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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时,她是远近闻名的孩子王,和外婆家四邻八舍的小伙伴们,从早到晚,疯狂地玩,一年四季都驰骋在田野,村庄,上树斗鸡,打陀螺,滚铁环,方圆十里内,附近村子的环境都了如指掌。完全痴迷在玩耍中,享受那份天然的游戏,经常一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常常是玩到人困马乏,玩不动了,才回家,甚至忘了吃饭,睡觉。外婆做好了饭,经常站在大门外高喉咙大嗓门,一喊,紫云才回去吃饭。
现在课堂上,老师讲的那点知识,紫云早就一通百通,觉得简单得易如反掌。那每节课,老师只有到了关键的,老大难问题,才让宋紫云来回答,参与。其他得普通简单得问题,老师尽量把机会给其他同学。
宋紫云在课堂上,觉得无聊时,就分心走神,神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不能看课外书,老师是不允许的。唯一的,人在神不在,就成了宋紫云上课的常态了。
上课时候,宋紫云会给自己找到最适合的,甚至是最舒服的打发时间的方式。那就是关闭对外的窗口,彻底屏蔽掉外来的干扰。乐享自己的独立王国游戏。
这样以来,班上的同学,和宋紫云彻底就没什么交集了。只是看着这个女孩子,外表也没什么女孩子的样子,没有长辫子,没有鲜艳的花衣服,没有时髦的打扮,从不参与他们的游戏,根本连个他们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天天跟个老师一样,上课来了,下课走了,课堂上有没有交流,只有她上课发言的时候,大家才知道她很厉害,知识面广,见识多,思维活跃,能说会道。
同学们也觉得,这个宋紫云也就是个怪物一样的人。不合群,不漂亮,不时髦,不打扮,外形上看,也没个女孩子的样子。反正,没人知道这个宋紫云的底细。大家渐渐的也就对她不感兴趣了,好奇心过去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下课了,同学们一溜烟似的,很快就四散回家去。不到十分钟,校园里就静悄悄的了。从一种喧闹嘈杂声中,宋紫云又回到了一份安静了,简直是空旷的寂寞了。
此时的宋紫云,还不像自己小时候,一放学,就飞奔回家,归心似箭的感觉她也曾经有过,那是在外婆家的时候。急着回去吃外婆做的各种好吃的,急着回去抱一抱外婆,钻进外婆的怀里撒娇,取暖,表达自己浓浓的爱。
现在可不一样了,宋紫云特别的尴尬,家就在学校了,不用飞奔,几秒钟就到家了,却不敢,不愿意火急火燎的飞奔回去了,那里没有外婆了,只有老师妈妈,讲大道理的爸爸。还是和课堂上一样,似乎比课堂上还要紧张。看着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挑刺,鸡蛋里头挑骨头,这个谁不会啊。
可是,宋紫云现在就不想,一下课就飞奔回去,被近距离的照镜子,找岔子,被指责,被训斥,被打压。这些个优待,特殊交流,她实在是不想要。宋紫云在回避,尽力探寻着合适的时机。那就把自己放空在寂静的校园里,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操场,实在不行,就一个人呆着。
自己又没带表,时间上把控,难免失控,一不留神,就沉思过度,忘了时间,误了吃饭,还是被骂。只好小心地提醒自己,估计好时间,及时回去吃饭,接受被安排到规矩,完成交给自己的各项任务。尽量遵规守纪。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冲突。一个小女孩,就老实点,别给自己惹事,制造太多麻烦,违背自己本心的意愿,让自己深陷随波逐流的风险。
外婆、外婆家的一草一木,都自然的成为宋紫云脑海里,最丰富生动的电影画面。有机会了,就会自动跳进宋紫云的身心回味体验里,似乎也变成了小女孩梦里的好风景。只要眼下的画面,自己无法忍受,就会快速反弹到外婆的怀里,只能在想象中完成。空荡荡的校园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小孩子。
那两颗枣树,每到八月十五前后,外婆拿着竹竿,给紫云打枣子吃,红红的大枣,脆甜脆甜的,紫云会仔细搜寻树下的每个角落,唯恐遗漏了一个枣子。吃不了的枣子,外婆会放在筛子里晾干,到了端午节,包粽子,做八宝饭用。到了过年过会的时候,还要蒸枣糕吃。
还有井边的桑葚树,春天长满了桑叶,和小姨养些蚕宝宝玩,放在盒子里,给蚕宝宝喂桑叶。紫云总操心着蚕宝宝桑叶不够吃,总是摘一大把桑叶给它喂。每天看着蚕宝宝长大了一点,就兴奋的不得了。直到一天,看着小姨把要结茧的蚕宝宝,放到扫把上,竖起来,看着她们织罗出,五颜六色的鲜艳夺目的蚕茧来。后来发现,突然有一天,这些蚕宝宝,破茧而出,变成飞蛾,又在一张纸片上,产下无数的蚕卵来,带到来年再出蚕宝宝。每年都和小姨养这些可爱的蚕宝宝,喂它们的过程,每个日子都看到稀罕的变化,带给自己无数的惊喜。
最让紫云心动的,还是外婆后原子里的那棵杏树,有老碗口那么粗,高过房檐,春天来了,雪白的杏花开满院子,紫云每天在院子里玩,看见高大的杏树上,盛开的的杏花,成了紫云眼里最美的风景,有时候,看着看着,感觉就变成了满树的杏子,还没吃,就满口酸甜,不是曹操的望梅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