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
虽然太宰治年纪轻轻,就已经在mafia干了许多年,时常还会主动以身涉险被敌人抓走来玩一出内部击破,但这还是头一回.....像是被什么正义人士当场绳之以法。
上半身贴伏在收银台上,两只胳膊被身后的陌生人轻而易举地单手钳制住,太宰治生无可恋脸地放空大脑。
一旦从那种美梦般的叠加愉悦感中清醒过来,太宰治就意识到自己今天究竟做了什么令蛞蝓发笑的事。
毫无抗敏性的身体大概在吃下第一口蟹肉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了吧?
可问题是,化验室证实这确实是最普通正常不过的蟹肉制品。
试图用临近保质期的蟹肉占据mafia食堂的他,实在是......
还挺好玩的耶!
不足的是选了一个中原中也回来的日子。
甚至没来得及调研其他人食用这款蟹肉有什么效果,太宰治越想越懊恼,还有点后悔没往首领专供饭菜里加点料,上头的森先生会不会做出什么能看好戏的事呢?
“呃......”
川崎绫乃无措地吐出一个单音节。
来人听见动静,安抚性地朝她点点头,银白的发丝上下浮动,大举动之后,严密束缚的和服依旧整整齐齐,宽敞的袖子间是肌筋微微绽起的健壮小臂。
“请不必担心,抢劫犯已经被我制住。”
阳光打在银发男人腰间露出的武士刀柄上,反射出墨般的色彩。
川崎绫乃伸出手轻轻地抓住对方衣袖的一角:“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不过太宰先生也是店里的顾客,刚刚可能只是想和我开个玩笑。”
她说着,手指却忍不住捻了捻。
......有点怀念那种握刀的手感啊。
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微微挑眉,从善如流地松开手,却依旧警惕地盯着这个安静的、被压制着的年轻人,后者的身上有那种他熟悉的、危险的、里世界阴暗面的气息。
“抱歉,我方才路过的时候,看见他的背影,也许是看错了。”
川崎绫乃却因为这个“路过”一词,嘴角险些迫于笑意而上扬。
如果趴在另一边的墙头隐匿气息观猫许久,也能算“路过”的话。
“谢谢您!”
琥珀眼的少女店长热烈地赞美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在那种时刻像您一样坚定。”
“但是我可是痛死了啦——”
太宰治抱怨着直起身,神态在看见银发社长正脸时也毫无异样。
不就是疑似森先生忌讳的某个势力首领嘛。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社长严肃地道歉,并没有因为对方确实可疑的举动、可疑的气息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反倒是这么干脆利落又诚恳的歉意,让太宰治忍不住又多看了对方一眼。
是跟森先生截然相反的好人啊。
感受到有极轻脚步声靠近,社长敏锐地转头,难得诧异。
来人平静的脸上也有些许惊讶,胳膊上挎着一个购物篮,满满当当,每一件都会是那种家庭主夫绝赞安利的好物。
“织田作,你们认识?”
太宰治一眼就看出两个人之间恍然相识的感觉。
他其实对织田作过去的经历没有刻意挖掘过,但也没想到织田作还和武装侦探社的社长有过交际,这让太宰治的神情有点难看起来,并不是觉得自己独占的朋友被别人分走了,而是惊觉这段交际或许是森鸥外正要利用的那种。
尾崎红叶都能看出来的暗流涌动,大概只有中原中也那个傻子才看不出来。
原先以为森鸥外只是想用织田作等人更好地威胁自己为他卖命,现在说不定是想借机实行什么一石二鸟的计谋。
“也没有非常认识。”
织田作倒是相当淡定,绕过挡路的两个人走到收银台前自助结账。
看见织田作掏出的钱包里有着和孩子们的合照,社长的神情顿时柔和了不少,他放下了心,就像是回到八年前,那个似乎在重蹈着自己覆辙的少年,似乎也不是无法触动。
或许两个人都不清楚,他们的人生轨道,从某种角度上观望,其实是重合的。
“既然没有什么事发生,那我就先告辞了。”
银发社长隐蔽地瞥了一眼门口的地上,那个空荡荡的超大号猫窝,有一点委屈的情绪悄悄溜过心头。
“好哒,欢迎下次光临哟~”
待到客人远去后,川崎绫乃才笑眯眯地对着剩下两个人开口揭露。
“织田先生,有时候多孩家庭要更加注重调解孩子们的占有欲。”
太宰治夸张地指着自己:“店长小姐不会觉得我们是那种关系吧?”
虽然留起胡渣的织田作看起来跟刚刚那银发男确实有点像一辈人,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