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玉玺
出了长安的路,谢灵月就没有走过了,不过她已经从风中略微感觉出了一丝西北的豪阔。
她曾想过去一趟西北,自驾一轮西北大环线。
“可我想的是开车去啊,驰骋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一踩油门、风光无限,七天一个来回。”
呜呜呜,不是骑马颠颠簸簸跑上几十年呐!
“快到哪儿了?”
“秦州。”
秦州,便是天水。
是西去凉州的必经之路,只是这条路古今并不相同。
陇海铁路是从西安出发,沿着渭河河谷经过宝鸡,最后到达甘肃天水。
——“老将军,可认得天水姜伯约否?”
在古代,由于宝鸡和天水间的河谷地势实在险恶,所以驿路一般都是从河谷以北,翻越陇山山脉,到达秦州。
到达天水郡之后,再进至金城郡,就是兰州,往前过乌鞘岭,就能抵达凉州姑臧了,这也是当年霍去病第一次出征的路线。
路上许是水土不服,谢灵月有几日上吐下泻,他们便在天水郡耽搁了几日。
“你怎么比阿骏还娇气?”
“我和他不一样,他生是你们凉州的人、死是你们凉州的鬼,我和凉州却没什么相干的。”
这天水现在也算是凉州的势力范围了,这一路上倒是没有看到太多的流民,想来是天气太过寒冷,不适宜长途奔波。
“等开了春,这一条路上就密密麻麻的人了。”
自八王之乱后,中州人纷纷逃到凉州避难,这么多人如何安置也是个问题。
这要是安排不好,和本地的土著起了冲突,谁伤了谁、都是难办。
最后,还是自己给老爹出了个主意,从武威分割出一部分土地设立武兴郡,后来人更多了,又分西平郡界置晋兴郡以收容流民。
张茂心想,父亲终究还是忠于晋室的。
不过,父亲离开洛阳许多年了,若他再来洛阳看一眼、还会不会不忘初心也是不好说。
但还是大哥的话在理——“父亲年纪大了,没必要晚节有亏。”
可他们兄弟都还年轻呢。
继续启程,这一路辛昀骑马的时候居多,有时候也陪着谢灵月和阿骏坐马车。
谢灵月也偶尔骑过一两次马,场面简直不能直视。
辛昀嘲笑:“你这骑术实在是差,你以前没怎么骑过马吧。”
“没骑过马,很丢人吗。”
现代你想骑一回马,还挺不容易的呢。
路上张茂也不顾他们阻拦,老带着阿骏骑马。别看才几岁,握着缰绳倒也有模有样。
不过小孩子贪玩,确实受不得苦。
“我骑马是你爹教的,现在你骑马有我教,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叔。”张骏捂着脸说,“我冷啊。”
的确,现在这时候,再过上两个月,等春暖花开了,倒是策马奔驰的好时节。
“别闹了,阿骏太小了,快放他回马车里。”
这日在金城郡,辛昀突然说要洗澡,阿骏也闹着说:“我也要,我也要。”
“你们这是哪家的少爷小姐脾气?”
辛昀撇嘴:“当然是你家的喽。”
张茂无语。
“行了行了,洗就洗吧。”
谢灵月本来准备恪尽职守地伺候少爷小姐洗澡,洗着洗着、自己身上自然也弄湿了。
“这池子这么大,把衣服脱在外面,咱们一块儿洗。”
中间张骏的奶妈来给她们加过两次热水,让她们好好泡一泡澡。
谢灵月仰头靠在浴池边,热水氤氲的她整张脸红扑扑的。
“泡澡真舒服啊,真能缓解压力。”
要是有个人再来搓个背,就更爽了。
辛昀捂着阿骏的眼睛:“你是小男孩,不能看小姑娘的。”
谢灵月笑嘻嘻捏了你阿骏的水灵灵的脸蛋:“小少爷,你把我看光了,以后可要对我负责任哦。”
“让他娶你、这老妻少夫的日子多不到一起去。”辛昀半真半假地说,“让他老叔娶了你,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在乎这些了,哈哈。”
谢灵月啐了她一口。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奶妈过来送水的时候,顺带把她刚刚脱下来的衣服带了出来,交给了门外的张茂。
屋子里面是水声跟嬉笑声,根本听不见外面的人说什么。
“张茂啊张茂。”贾子规啧啧,“偷女孩子的衣服,你这也太……”
“谁在乎她穿什么衣服。”
张茂手快地在一堆衣服里面翻了一把,果然拎出了一个东西。
“这是……”
贾子规瞪大了眼睛,差点没叫出声来。
等到奶妈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