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官员,他们不一定听您的话,但皇上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太子懵懂点头。
我揉了揉额角,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是太稚嫩了。
好不容易揉碎了道理跟他权衡完利弊,太子终于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常说将人送回去后又折返回来,我倒了杯茶润喉。
"今日多谢你了。"
常说微微点头:"不必客气。"
朝中之事常说远比我了解,但他还是带着太子来找我了,举荐之意不言而明。
我撑头打盹,闭着眼道:"太子殿下毕竟年幼,此番赈灾,你恐怕也要跟着去了。"
"恐怕有些困难。"
我嗤笑:"皇上既然能塞礼部的人进赈灾人员名单,再多一个大理寺的有又何妨?"
"说的也是。"
常说笑出声,毕竟大理寺是皇上亲自任命的,说起来,他们才算是明面上的天子亲信。
想要说服皇上,表面上若要成事只能看太子自己的能力。
其实不尽然。
毕竟若要真正算起来,大大小小的阵营其实远超过了三派。
太子对权术并不通窍,他的亲生母亲皇后娘娘为人又低调,因此自然而然忽略了皇后派系。
赈灾之事只要皇后娘娘舍得下,其实也就成功了一半。
常说起身燃了安神香,没一会我昏昏欲睡。
他从袖里掏出一本卷宗专心致志看起来。
我撑起眼皮看了一眼,顿觉无趣。
天已大亮,纸窗户外模模糊糊看到谢谢的身影。
该干活了。
我起身拂了拂衣袖。
常说将卷宗搁在桌上,突然问我:"太子殿下如何?"
我不假思索:"仁厚有余,能力不足,需良臣辅佐。"
"哈哈哈哈,谢商,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
我置若罔闻,打开门谢谢就一头扎进了我怀里。
我轻轻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帽子。
"爹爹。"
磨蹭了一小会,她抬起小脸皱着眉,又突然伸手努力够了够我的眼睛,"爹爹昨天守岁了吗,为什么不叫我一起?"
见她一脸郁色,我拢了拢袖子,突然想起来忘记给她压岁钱了。
将她带进屋里,常说坐得端正,朝她点了点头。
"常叔叔安。"
谢谢像模像样行了一礼,然后很自觉地爬上了炕床,与常说大眼瞪小眼。
常说有些不自在,从怀里掏出一串压岁钱递给她。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谢谢喜滋滋接过,"谢谢叔叔!"
我摸了摸鼻子,没敢搭话。
谢谢嘟囔着抱怨:"以前娘亲从来不会忘的,爹爹记性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