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我要亲自看看谁那么幸运
小姐妹聊呢?让她过来玩,我就买你的酒。”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说。
“手机还我,我不卖了!”
“那不行。”语气玩味。
刘甜:“秦少!”
“来,抢到就给…”
不知发生什么事,电话忽然中断。姜南枝点进手机地图,另只手解掉围裙。
“我出去一下!”扔下这句,她拿上车钥匙出门。
夜总会,这种地方即使姜南枝没去过,也知道里面鱼龙混杂,甚至乱得很。刘甜19岁,高中毕业一年,之前在镇上做旅游小向导,怕是涉世不深。来这一个月,直奔那种地方工作,不是熟人介绍就是被骗了。
抵达的时候这个地方已经灯红酒绿,舞池人头攒动,高空悬挂几个转动着溢出彩光的偌大玻璃球。
姜南枝一边打刘甜电话,一边找这里的负责人。
电话通后,她走到稍微偏点的地方:“甜甜?”
嘈杂了几秒,一个男人含着笑意说:“南枝姐?”
这调子十有八九喝高了。
“是我。”姜南枝沉下脸:“你们在哪?我来了。”
“速度真慢。”他不知和谁说了句,旁边有其他男女附和着笑,然后告诉她,“赵显,随便叫个人带你来。”
看来是这里的常客。
刘甜的电话还在这人手中,情况紧急,姜南枝也没时间了解这人,被带去一个包间门外,和这里的服务生一块儿进去。
里面只开着气氛灯,亮着一盏超大号显示屏,乍一进去,谁是谁都辨不清。
人很多,男女都有,姜南枝巡视来回,才认出角落里醉着几个工作装的人,他们两只手趴矮几上,人又瘫坐在地,醉得不行了。
她一个个认脸,包间音乐不大,期间听到带她进来的服务生在和谁禀报着。
“甜甜?”姜南枝捧起女孩的脸,女孩脑后的发髻全乱了,有被人抓住灌酒的可能。
刘甜睁了睁眼,兴许是认出她了,异地他乡,刚又被贵客哄着喝了些酒,心底的委屈像涨起的潮。
“南枝姐呜呜——”
被搂住脖子,听女孩呜咽,想哭不敢哭的颤抖,姜南枝心里有些气,边哄着人边扶她起来。
“喂!”名叫赵显的男人扬声喊她,“南枝姐,过来聊两句!”
从她进来开始,包间其实就不怎么喧闹了。这会儿男人发话,最后几个小声聊天的人也都闭了嘴。
姜南枝没想搭理人,冷着脸把刘甜扶起来准备走。
“就这么走啦?”赵显瞧她不理人,打个手势。
她们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服务生拦下。卡座里的几个男人见此过来带人。
“赵哥喊你没听见?”秦之深好笑地抓她胳膊。
“急什么。”有人说。
“你妹子把赵哥手表弄坏了,将近两千万的东西,不解决一下么?”一个女人和其他女人笑着起哄,都是一副想看好戏的嘴脸。
“我没…”刘甜含含糊糊。
“赵先生很好说话的,你们要不过去道个歉?说话软点,也就没什么大事。”服务生小声告诉她。
之前电话里那个样子,刘甜明显是被迫的,现在又要人道歉,欺人太甚。
对方人多势众,姜南枝衡量再三,只有轻拍刘甜脸,把人拍清醒些,朝赵显走去。
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来岁左右,旁边坐着个年纪稍长的知性女人,换个角度想,也有可能是眼花缭乱的气氛灯干扰了视觉,错误判断了男人的年纪,或许四十来岁呢。
“弄坏了你的表——”姜南枝读懂他饶有兴致的眼神,自然不可能说出“多少钱我赔给你”这种冤种话,所以她只是点了下头,“实在对不起。我们可以走了吗?”
“……”本以为能看到她眼泪汪汪示弱求饶的一屋子人不约而同寂了。
她是怎么做到如此天真,说句对不起就想抵消近两千万的?
赵显的诧异不太明显。
他让离门口最近的秦之深打开灯,后将女人上下打量一番,看着是好人家的姑娘,太为难人了不合适。
可他们这个圈子,平日里乐趣太少,好不容易碰上个…赵显忽然发现她手上戴着闪闪的大钻戒。
唉哟,还是个小媳妇?
十个男人有十个都有劣根性,赵显不例外。
他冲她那只手抬了抬下巴说:“你的戒指赔我的表。”
一般人会把婚戒抵押出去吗?
婚戒代表丈夫。
刘甜和丈夫,如何离间别人感情,赵显整个玩明白了,就是想看她怎么做选择。
这种资本主义熏陶下长大的公子哥心思往往比手段恶劣。
几乎没怎么纠结,姜南枝就把手伸出去,拭目以待说:“摘得下去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