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的小时候
莫名其妙,慢半拍点头。
“上次没喝尽兴,今晚继续,还是我们两个。”江辞调皮地眨了下眼,“烛光晚餐。”
陈昕:“……”
姜南枝没什么情绪地搂住狗脖,宋衍在她臂弯下挣扎,想下去追江辞:「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你敢又约我老婆?我咬死你信不信?!」
将近半分钟的无语,陈昕暗暗揣测了一番这两人目前的关系,暂时没心情管。
他吐了口气,问:“那些艺人怎么回事?”
“什么?”
陈昕:“祝天赐。”
茶几上还剩下半壶泡好的雨前龙井,姜南枝烫了一只杯子倒满推过去:“底子不错,我决定重新用。”
陈昕:“你没和我说。”
姜南枝神情认真:“罗秘书说我代表宋衍,可是没说我做决定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陈昕有几秒的哑口无言,继而道,“祝天赐得罪的不是一般人物。”
“李臣年?”
陈昕失笑:“怎么会,李臣年只是一个戏子而已。”
姜南枝:“那是?”
陈昕暗示:“咱们的作品都是要审批的,能不能过,还需要有人说了算。”
姜南枝嘶了一声,没明白。
“太太不如先去了解一下去年,李臣年的电影为什么定档又撤档了。”陈昕茶也没喝准备走人,“我言尽于此,太太不要因小失大害了明日。”
姜南枝蹙眉,微攥手心。
晚上和江辞吃饭,两人都没再喝酒,关于祝天赐的事情,他一问三不知。
也对。
连罗秘书都不清楚的事,江辞怎么可能会知道。
姜南枝兴致蔫蔫,吃了一个半饱就失去胃口。
江辞说:“这个礼拜六我去看阿衍。”
姜南枝捏着餐巾一角擦嘴。
女人没出声,江辞慢下刀叉,看她道:“礼拜六是我和阿衍拜把子的日子。”
“纪念日?”
“嗯。”江辞问,“想不想听听?”
“我没忘记遗嘱第一条。”姜南枝洗耳恭听,“说吧。”
江辞回忆:“好像是七八岁的年纪,我和他家顺路,回家手欠,往他后脑勺招呼了一巴掌,他看了我一眼,我很嚣张地停下来,结果他把我摁在地上揍。第二天我喊了几个哥们堵他,他放过我,把我哥们全揍趴下了。”
姜南枝疑惑:“为什么?”
江辞笑:“打完我那些哥们,他指着我说,这小子是我罩的,再欺负他试试。”
姜南枝一愣,忍俊不禁。
“我惊呆了,也吓坏了,不知道他那么能打,他个子小,又瘦,还没我高。”江辞纳闷,“然后我就问他,你不是去美利坚治病了吗?怎么越治越厉害?”
“治病?”
江辞抬睫瞧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叉了块食物:“他没和你说过私事?”
姜南枝缓了两秒,摇头。
“我也不说了。”
“你吊我胃口。”她说。
“这事儿得阿衍告诉你,我不能揭他老底。”
“你觉得他会醒吗?”
江辞:“……”
今晚的餐厅依旧被包下来了。
即便只有他们两位客人,吧台前的服务生们也没有闲聊。
姜南枝目不转睛盯着江辞,眼里映着点橘色的烛光。
江辞拿餐巾擦嘴,视线高于她,说:“他小时候被伯母关过小黑屋。伯母去国外演出,叮嘱宋大哥等伯父回来去小黑屋接阿衍,可是伯父太忙没回家,宋大哥也没打电话说,宋爷爷当时带着大伯父夫妻二人做玉石生意,大家都把他忘了,遗弃了一天两夜。”
姜南枝意外。
江辞垂睫:“是海边,白天都没什么人,晚上更恐怖。那天夜里赶了巧,有人过去行凶,凶手看小黑屋锁着,以为里面没人,撬开锁,把尸体拖进去,塞进破木板床下。”
说到这里,
他停了几秒才轻声继续,“但凡凶手事先看一眼床下,就会把阿衍拎出来一刀宰了。”
姜南枝瞳眸微震。
江辞放下餐巾,手指留在上面没动,指尖力气有几分沉重:“死者体型偏胖,身高将近有一米八,把五岁的阿衍牢牢堵住,二十几个小时后,公安才找过去。”
姜南枝不解:“为什么要把他关进小黑屋?”
如果要演出,交给其他人带宋衍不就好了?
“成年人的世界,对犯了错的小孩,永远都是惩罚。”他手从餐巾上挪开,“从那以后,阿衍不再说话,吃得少,日渐消瘦。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听我妈说,当时的阿衍像个小僵尸,瘦骨嶙峋。最后不得已停掉课业,去国外治病。”
姜南枝眉心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