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
又怎样?”姜南枝淡淡。
宋衍又是一怔。
没被吓到吗?
宋徽微微弓背,下颌线和她的肩线垂平,两人身体贴得更近。姜南枝克制地捏紧拳头,竭力忍住推开他的冲动。
旁边的宋衍睁圆眼睛,全部注意都在她的拳头上。
「没错老婆,用力推开他,再左右开弓抽他两巴掌,最后送他一招断子绝孙脚,让他知道对弟媳不礼貌的后果!」
姜南枝忽地松开拳头。
「噢不,老婆,你怎么可以对坏人心软?」
宋衍单爪抱头。
心境崩溃。
“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时候被他们急匆匆召回来吗?”
姜南枝顺着问:“为什么?”
宋徽:“他给你留了遗嘱。”
姜南枝想到车里的那通电话,对方好像叫江辞?
“不过,宋家人不会让你轻而易举得到。什么目的让我回来,显而易见。”
“我没兴趣。”她无所谓。
哪有人不喜欢钱的?
宋徽故意往女人都敏感的耳蜗轻轻吹了口气,笑着说:“真的?”
宋衍七窍生烟。
抓心挠肝地开始吼叫,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吵死了。
宋徽一脸厌恶地瞪狗:“跟他一样令人讨厌。”
趁此机会,姜南枝弯身从他手臂下逃开。
宋徽没再为难她,手插裤兜笃定地说: “等着看吧,不出我所料,他的遗嘱里应该把名下所有财产全留给了你。”
怎么可能?
姜南枝驻足床尾,背对宋徽,心里掀起小小的波澜。
宋徽分析:“我猜,继承遗嘱的前提是——你不可以再嫁,不可以背叛他,必须守在这栋宅子里,慢慢地香消玉陨。他要告诉所有人,你是他的,你的未来和人生理应由他完全掌控,就算他死了,你心里也必须装着他,不该享受身心自由。”
「胡说八道!」
宋衍只恨自己口不能人言,否则怎会任宋徽胡扯揣测。他慌不择路来到小妻子身边,哄似的拿头拱了拱她的腿。
「老婆,不要相信宋徽。」
姜南枝沉默,只是看着床上的植物人老公,眼里愈发冷淡。
达到目的,宋徽唇角小幅度扬起,心情变得不错,终于点燃唇间那根烟。
他吐了一口浓白的烟雾,抬脚离开。
宋衍,你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义。
该是我的,我会抢回来。
不是我的,我宁愿毁了,也绝不给你留下半分。
老宅那边的人并未在此留宿,吃过午饭,和姜南枝说了会儿体己话就走了。
天色渐晚,她打了盆水端到床边给宋衍擦手擦脚。
cpu就蹲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微微歪头,出神地望着她——她模样专注且温柔,仿佛在做一件绝顶重要的事。
宋衍心里竟有丝丝触动,奇怪的是他并非感性之人。
给他擦完,姜南枝端上盆要走。
「诶??」
「不对呀老婆。」宋衍跟上她。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重要的部位没擦?」
像听见他内心呼唤,姜南枝进浴室后,很快拧了一条浸过热水的干净毛巾。回到床畔,直接往他裤腰那儿伸手。
「对嘛。」宋衍笑了一声。
「洗干净了,保养好了,以后会继续伺候你的。」
而距离裤腰毫厘之差时,她却刹住手,选择帮男人盖好被子。
“算了,明天再洗。”
“……”
少洗一天怎么可以?
宋衍绕着她急急打转,来回扫动的大尾巴拂过她修长笔直的腿,劝她改变心意。
「老婆,我有点洁癖,每天都要洗。你设想一下,洗干净了你可以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这种事必须多练练,而且它初入社会,技术青涩,需要积累经验,下次时间才会更长久…等等?」
他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停下躁动的步伐,任由姜南枝走开,眯起眼睛看向床上的自己。
「话说回来,植物人状态下的那玩意儿中不中用?」
次日,姜南枝打开卧室门,被守在门口的金色毛绒团吓了一跳。
宋衍从她腿旁挤进卧室,打了个绵长哈欠。
「过分。」
「哪有老婆把亲亲老公关门外的道理?」
昨晚临睡前,他的小妻子把他撵出卧室。
随后等里面没了声音,他又偷偷开门溜进来,不料小妻子还没睡,丢开手机下了床。
他赖着不肯走,小妻子就抓住他两只后腿把他拖出去。
最后反锁门,粗暴又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