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许泽笑而不语。再谢染的追问下，许泽摇了摇头看着她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谢染见他真的不会说，这才嘟囔着闭上嘴。

谢染不说话了，许泽看着她，神色眷恋道：“原先我有很多话想说，想把这些年想和你说的话都补上，但是现在真的要说的时候我突然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

谢染想让说话，许泽伸手打断了她，他食指竖起放在她嘴边，道：“嘘，别说话，让我说。很多话什么时候说都一样，但是有一句话我现在就想亲口告述你。”

谢染猜到许泽或许想说什么，她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呼吸变得急促，耳边听不到别的声音，只听到许泽缓声道：“我一直觉得有些话需要男生先开口。”他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谢染，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你很久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做你的男朋友，那些没来及说的话给我一个身份，让我堂堂正正的说出来。”

谢染耳边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炸开。许泽说给他一个机会，一个成为她男朋友的机会，不是做他女朋友，而是想成为她男朋友。

虽然已经猜到许泽要和她表白，但正真听到的时候谢染还是感到头皮发麻，大脑皮层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呼。

许泽还在说：“我知道我们还在上高中，我不会耽误你学习的，我只想求一个男朋友的位置，有名无份的那种，等我们高考完再给我份位好吗？”

谢染又想哭了，许泽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下唇，温声哄到：“别哭，你还没给我回答呢。”

谢染努力憋住眼泪，回道：“好啊，我答应你。”

得到确切的回答后，许泽如释重负的笑了，他道：“闭眼。”谢染听话照做。她闭上眼，脸上感到一阵温热的呼吸声，她心里一紧，以为许泽要吻她。谢染紧张得抓着衣摆，不敢呼吸，只有进气没有呼气。

许泽低低的笑了一声，道：“放轻松，别紧张。”

许泽的气息越来越近，谢染垂着的手也越抓越紧，最终许泽在她睫毛处轻轻落下一吻。眼皮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谢染为自己刚刚邪恶的想法感到羞愧。

许泽好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道：“我现在是有名无份，还没资格亲你。”他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谢染觉得羞恼，她睁开眼娇娇地蹬了许泽一样，随后也笑了起来。

一切都说清楚后，炎炎的夏日也不再燥热，虽是无风却胜有风。

*

许泽只请了一天假，和谢染一起切过蛋糕，把她送到家门口后，他就准备坐车回明川。

谢染在门口依依不舍的与他告别，许泽刮了刮她的鼻子，哄到：“下学期就见面了，别难过。”

时间不早了，许泽要走了，看着他进了电梯后，谢染才敲门进屋。

刚敲一下，程柯就开了门，她堵着门一脸坏笑道：“我看你们站在门口，还以为你们今天要在门口过夜了。看你这眼睛，刚刚应该很激烈，不然你怎么又哭又笑。”

她刚刚透过猫眼看了很久，要不是怕谢染尴尬，她真想当着面看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注意到谢染怀里的花和蛋糕，她摸着下巴高深莫测道：“你们这是成了？谈恋爱了？”

谢染还记得程柯假传情报这件事，她凑近程柯，扬起眉毛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程柯知道事情暴露了，她讨好的帮谢染把花和蛋糕拿到桌上，笑嘻嘻的和她说话。

“诶呀，人家也是为你好嘛。”

“别生气，别生气，我的错。”

“好染染，原谅我嘛。”

谢染也没有真的生气，她知道要是没有程柯，这件事也不会这么快解决。她伸手抱住程柯，道：“珂珂，谢谢你。”

程柯捏捏她的脸，笑嘻嘻道：“干嘛啊，这么客气？我只要你开心就好。”

谢染这几天有些泪失禁，她又想哭了。程柯看她眼圈发红，怕她又哭，赶紧道：“快和我说说花和蛋糕是哪来的，许泽什么时候买的，这小子做事还真的积极。”

谢染也被转移注意力，她和程柯一边分蛋糕一边和她说刚刚发生的事情。蛋糕甜甜的，她的心里也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