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份上,最后告诉你一个建议吧。”打火机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有时候你应该用普通人的手段来调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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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杂音,而屏幕上的红点和声波也随之消失。
“被发现了吗……”安室透无力地将耳机摘下,用手揉搓着太阳穴。这段对话的信息量过大,他一时没有完全理解。
事实上,比起信息量过大,更合适的说法是不明所以。如果这段对话被转译成文字,多半会被当做是幻想小说或是梦话的一部分吧。
Mayday, 这是另一个女人对她的称呼。他将这一条补充到资料中。
手机铃声响起,是贝尔摩德。
“波本,15分钟后到巴斯特酒吧,有新人。”
“新的据点吗?名字可真不错。”
“谁说不是呢。时间不多了,别让新人等太久。”挂断前一秒的告别,是摩托车引擎发动的隆隆声。
一个两个,都是麻烦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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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换上组织的配发的武器,将车停在后巷的角落,昏黄的的路灯投下不似好人的光晕。
他推门进店,就受到了众人不满的注视。
“踩着最后几秒来,你可真守时啊,波本。”基安蒂不冷不热地开口。
他环顾四周,琴酒,贝尔摩德以及基尔都在。这可真是大场面。
“谢谢夸奖,我一直这么认为。”他根本没必要在意不在一个层级的人,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就大方接过话头。
女狙击手冷哼一声,对着他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他摊摊手。
“好了好了,我们万众瞩目的新人在哪里呢。大家这么大费周章聚在一起应该不是为了闲聊吧。”
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却相当熟练地走进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就像回了家一样。他听着自己那古怪的腔调,既得意又恶心。真是个好恶棍。
酒吧的灯光本就昏暗,大理石的台面,酒液的色泽,金属的冷光,迷幻而又清醒。
他仔细打量着那个自暗处走上前的新人,瞳孔不住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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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稳住心智,为了掩饰动摇,他不得不闭着眼睛又喝了一口。
“叫我森就好。”柔软的黑色短发,浅蓝色的双眼,以及与组织格格不入的温和气质。他周身环绕的气场与曾经的那位卧底是如此相像,以至于他一时只能紧紧握拳来维持清醒。
我这是在做梦吗?
他小心控制自己的目光,不想与任何人对上。
“你也吓了一跳啊,波本,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几分相似?”贝尔摩德当然不会错过看他的笑话。
这是个试探吗?
贝尔摩德自不多说,早已见过新人的模样了。琴酒依旧是那副臭脸,相当厌恶地用鼻孔冷哼一声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基尔则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克制地做了个深呼吸,拿出另一个杯子倒上苏格兰威士忌,换上警告的目光对上新人,强硬地将酒杯塞给他。
“不太走运啊,森。你这长相实在有点像我之前没能亲手干掉的叛徒,只好请你喝下这杯苏格兰威士忌表示一下了。”他挑衅似的笑了笑,眼底藏着些许恨意。
而近距离观察后,他又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其实在细节上没有多少相似之处。最明显的就是那双眼睛,普通到平庸,不似故人那般狭长,斜飞入鬓。所谓的细看哪里都不像就是这种状况吧。
新人相当适应入职霸凌,神色自然地喝了一口:“非常感谢,叛徒的味道真不错。”
安室透只觉得自己胸口被人结结实实打了一拳,传来阵阵钝痛。
他随即面色不善地转身,说到:“我和这张脸不对头,看了就火大。”
一直没有出声的琴酒此时冷笑一声:“那就好好珍惜接下来的育儿时光吧。”说完就起身从后门离开。伏特加也赶紧跟上。
二位狙击手和基尔似乎也看够了,留下几句毫无同情心的道别。
“看一下手机。”基尔最后不忘假惺惺地提醒。
安室透扯了扯嘴角,又望向陷在沙发中的贝尔摩德,晃了晃手机屏幕:“所以你把他们叫来就是为了看我的好戏?”
“别向我撒娇。”她用樱桃在酒杯中搅了一圈,脸上是不可捉摸的笑容,“人可不是我叫来的,大家都是自愿的。”
指令的最后一句赫然写着:让波本带着森去解决。
“祝你好运。”
“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