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友方?
府行凶?”周予衡面目冷下来,厉声斥责道,他不过几月没回来,没想到王府的护卫已经这么差了。
苓弗一时被周予衡吓住了,她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除了庭月竟然还会有其他人,但她很快回过神来,眼前人衣着不凡,定不是普通人,于是哭喊道:“是她!她这个贱人为了进王府便设计害我!她给我下药,所以我的脸才变成这样!还被坊主赶了出来,都是因为这个贱人!大人要为我作主啊!”
周予衡转头看了她一眼,庭月直直对上他的目光,眼底一片坦然,他忽然觉得有些意思。
庭月知道她空口攀咬她是故意说给周予衡听的,却也不由得被她的愚蠢笑出声来。“我已被选进王府,你没被选上,我进王府为什么还需要设计你?”
“你既说我给你下毒,可有证据?你这么无凭无据地咬定是我,可敢与我去衙门对峙?”庭月从周予衡身后走出来,一字一句道。
看见她嘴角隐约的笑意,苓弗心中更加愤恨,什么时候她竟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果然进了王府就是不一样!之前装乖示弱肯定都是在骗她!她早该杀了她!
她攥紧手中的簪子,刹那间如同敏捷的豹子扑向庭月。
庭月闪身一躲,又钻到周予衡身后。
周予衡戏看够了,便随手招了不远处巡逻的侍卫,吩咐道。“有人在王府行凶,把她送到衙门去。”
“是!”
苓弗被带走时还在张牙舞爪,庭月趁周予衡不注意假装手上拿着妆盒的样子晃了晃,苓弗反应过来她是把自己的药用在了自己的脸上,她顿时激动地大声喊叫想要揭穿这个女人,却被死死地捂住嘴,说不出一点话来,她气的恨不得挣脱侍卫上去咬她,眼看着她这副模样,庭月只觉得被酒泼过的糟糕心情一扫而空,还更高兴了几分。
“还不去梳洗?可记得去惊临轩的路?我可没空再带你去了。”
身后的人突然开口。
“知道了。”庭月应了句,就向羡仙苑走去,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转头叫住周予衡:“谢谢周大人救命之恩。”
周予衡嘴角勾着笑。“改日再谢我,我会帮你的。”
庭月没听懂周予衡是什么意思,却见周予衡朝她眨了眨他那双蛊人的眼睛,随即摇着扇子离开了。
庭月懒得多想什么,说不定一会还有补救的机会,她快步回去,紧急慢赶着梳妆换洗,终于没误了上台的时候。
酒过三巡,席面上的人大多有些醉醺醺的。
庭月上台时,主位已经没了人。
月色清霜散落一地。
“你瞧上了谁?”周予衡靠着亭柱,手中闲散地拿着玉壶摇摇晃晃。
萧策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随意道。“我已选中了。”
“不如选刚刚在湖边那个?”周予衡眨了眨眼睛,一脸希冀地看着萧策。
“你若喜欢,就叫谢愈晚上送你府上去。”
“我瞧着,她应当喜欢你。”
听见周予衡的话,萧策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你方才还说喜欢她。”
萧策摇摇头,就算是要演戏,他也不会选那个女人。
“我最懂女子心思了,她刚刚眼睛就没离开过你,我还听说她为了进王府还使了点小手段,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好兄弟,我只好忍痛割爱了,输给你也还不算丢人。”周予衡故作长叹一口气的忧愁模样,又忍不住笑起来,然后仰头喝了几口酒。
萧策眉心动了动。
他想起那女子在湖边的样子,他向来厌恶那种女子,做作虚伪,心机深沉。
萧策虽没理会他,周予衡却来了精神继续说道:“我见她还惯会装模作样的,不该做舞姬,应该去唱戏。”
“不过这倒也算个好处,你不正缺个陪你唱戏的吗?还省了那些麻烦事。”周予衡随手丢了个枣到嘴中,又想到什么似的戏谑道:“若是真被我猜中了,她真喜欢你,我瞧她模样长的还不错,你也不算吃亏。”
周予衡笑着笑着突然顿住了,笑容僵在脸上,忽然道:“她模样长的还挺像……”
萧策转头看他:“你猜猜她是不是祝桓的人?”
“祝桓的人啊…”周予衡转而笑意更甚道:“你觉得她是祝桓的人?”
“你猜。”萧策笑着又喝了口酒。
周予衡还在愣着的时候,谢愈已经带了个人上来。
“奴婢参见摄政王殿下。”
清脆的女声响起,周予衡原本还在思索的脑中忽的停住了,眼前的女子身着湖绿色衣裙,肤胜白雪,眉如青黛,有几分出脱凡世的意味。
像。
湖边那女子虽模样像,但当时她形容狼狈,举止又跳脱,所以他当时并未联想起来,但眼前的女子不仅模样像,连声音,身形乃至气质都十分相像。
“起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