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叶凛凛默不作声走上前去，没有看见温妮莎微微伸出的手，她走得很缓慢，可在再一次被催促时默快步走到了领头面前。

“倒是个脾气大的。”领头嗤笑一声，强硬手过她的下巴扫了几眼她的五官。即使灰尘仆仆也掩饰不了的精致小脸，又随意地丢向一边，叶凛凛被他弄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还设等她忍痛站起来，领头人的鞭子先落在了她的身上，使她不由连着发出几声痛呼，却很快又变成了隐忍的闷哼。

“小丫头片子，想拖延老子时间？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那男人泄愤似的抽了好几鞭，看着脚下皮开肉绽一动不动的小女孩，视线偏移瞥了眼一旁虎视耽眈的货物，终于才丢下鞭子，领着队伍继续赶路。

聚笼的人群逐渐松散，温妮莎急燎燎地拨开人，向着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小姑娘冲去。她会设事的，温妮莎祈祷，所幸她只是暂时昏过去了，谢天谢地，她松了一口气，撕下本就不长的一截衣物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好，这才把人背到背上，跟上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大部队。

＊

叶凛凛是被疼醒的。

太痛了，她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重的伤，即使死过一次，但短暂性的痛和持续又无法绝结束的痛是不一样的，她厌恶这个感觉，视野是突然变得明亮的。她一觉醒来，口渴的要命，一见温妮莎的皮囊水壶就在伸手之间，她也顾不上思考是否还是变质的水，便仰头大口大口地吞唤咽进肚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竟觉得这壶中的水有着丝丝的甜味。

几乎是一口见底，她罐得太猛了差点没岔过气来，等好不容易咳嗽平息后她才注素到温妮莎并不在附近。

她去哪里了？叶凉凛不知道，此刻地才忽然惊觉自己对温妮莎堪称一无所知，她甚至不知道温妮莎为什么要帮助她，就像曾经的铃花一样，她不想....不想在那如火一般的红瞳中看到失望的情绪，尽管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已经是叶凛凉小中可以信赖依靠的对象了。

也难为她胡思乱想，实在是她无法投注行动到寻找温妮莎的行列之中去，她的双手都被锁链束缚住连在墙上，双脚上也戴着有沉重铁球的锁扣，动弹不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有一扇小窗户上投下来的片片碎碎的阳光，让她不至于连东西都看不清。

“温妮莎·····温妮莎！”她试着喊了几声，随着话音落下，一阵奇怪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突然打开了不知道在何处的门，走了进来。

“温妮··”“你终于醒了！”满脸疲惫的温妮莎走了进来，叶凛凛抬头看了看她满身金灿别的盔甲甲，不由默然。温妮莎走近几步想抬手摸摸地的脑袋，意识到自己锐气十足的着装后悻悻地收回了手。

“你去哪儿了？”叶凛凛严肃地说，她看到了红发少女身上或大或小的伤，它们有的已经愈合。有的甚至还在流血，皮肤呈现出一种狰狞的模棒，她无声地看着有些局促的温妮莎，配合上那种奇怪的装束，心中一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你·.···”她没能说下去，反倒是紧张不安的温妮莎冲上来急忙安抚她，“别哭啊···我这次又给你带了壶果酒湖的水，可甜了呢。”

叶凛凛只感觉她此刻成了分裂的两个人，一半的她飘在空中，冷漠地看着下方的一切，一半的她却是被契在了身体里，随着本能的情感反应而放声痛哭。

“你····你明明，知道我……我并不是你的妹妹啊.·.··”她坚持着在哽咽的时候也把这句话说出口，少女的动作果然迟缓一刻，却让她的眼泪愈发凶猛，“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外，外来者.罢了.”她低落地说“对不起，我又什么也做不到。”无论是以前也好现在也好，她都是被帮助的那个。

朦胧的视线忽然变得清晰，是温妮莎不知何时脱下了沉重的盔甲，用粗糙但肢节分明的手替她擦拭走了眼泪。她对着叶凛凛绽放一个美丽的微笑，尽管脸上也受了伤，她也强扯起嘴角，微笑对她，”没关系，你本来就没有错。”她低声说着话，“莉卡其实在很早以前就与我道过别。只不过当时的我并没有对此投注重视罢了。所以，看到你活活泼泼的，我很开心。”

她起身，把有着厚厚尖发的头冠取下来，坐在叶凛凛身旁，此刻已是月落中梢，月光正好照射在叶凛凉的脸上，温妮莎一愣，下意识抱住她，在她因为突然的动作条件反射地挣扎后突然后回神，声音难掩疲惫，”对不起，但请让我靠一会儿····”角斗士说着说着设了声响，叶凛凛低头一看，原来是她睡着了。

＊

叶凛落一觉醒来，身旁的温妮莎早已不见人影，昨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似乎让人觉得那是一场梦境，直到看到那老旧但并不破烂的一个皮水壶，她才放下心来，在温妮莎回来后也缠着她讲述周边发生的事情。

“想要知道这是哪里？”说过一场话后放开许多的少女摘下头盔重复，“也对。先前来的时候你在昏迷，我就直接把你带到这间屋子来了，这里是蒙德，我们的买主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