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也知道，念回答不了她。

可是未曾想，却有一道声音回应了她对西海的思念，“我还当三公主心里早就没了西海，没了我们这群血脉相连的亲人，没想到竟还会想念！”

敖寸心惊讶回头，便看到一袭白衣的敖烈负手走进水府的大门。

敖寸心：“三、、、三哥？！”

她如何都没想到，竟会在此处看到她那早已皈依佛门的三哥。

她一蛋双生，却最最愧对的、、、三哥。

敖烈冷笑一声：“当不得水君这一声三哥！”

敖烈：“你敖寸心本事多大啊，说不见便不见！大哥带你去见父王母后，一个转眼就不见了人，我们还只当你放不下面子，缓缓就好了。谁知你竟是一声不吭便离了西海，销声匿迹，父王母后不见，只字片语不留。你可知道，父王母后知道当日有人在背后嚼你舌根之后你才不见有多担心，发落了好一片人，生怕你听了闲话，做下什么蠢事，急急将我从西天召回来。”

就为了他俩之间说不定存在的玄之又玄的双生感应。

敖烈：“你知道我这些年来跑了多少海域吗？你知道四海为了找你发布了多少悬赏吗？你可真能耐啊！要不是淮水动荡，我被巡视三界的天兵委托下水查看情况，怕是还见不到你这位本事比天还大的三公主的大驾！”

敖寸心自知理亏，无可辩驳。

她已经尽力压制住淮水的动荡，不波及凡间生灵，没想到还是被巡视的天兵发现了。更没想到，敖烈竟然凑巧地经过，还会应天兵所请下水查看。不偏不倚，恰恰好地撞上了她。

只是，能够让取了真经，聆听了几百年西天佛音的敖三太子恢复未被度化前那般桀骜嘲讽的口吻，可见在敖寸心一声不吭离开西海这件事上敖三太子有多生气。

敖寸心：“是我让父王母后担心了。对不起，三哥。”

敖寸心：“你帮我回去和父王母后说一声，我现在很好，有地方安身，修为精进不少，也是一江之主，让他们不用再为我担心。”

敖烈皱眉，本还想再说，只是目光扫过敖寸心时，却忽然反应有什么不对。

他上下打量敖寸心，除了额间多了一朵莲花印记，其他的并无异样。可是当初敖寸心回西海的时候，他也回去过一趟，远远地瞧过她一眼。那个时候的敖寸心，满面悲愁，眼中满是痛苦和对杨戬的放不下。可如今，敖烈对上敖寸心的眼睛，目光清明坚毅，气息隐而不露，和他说话的语气也是平和歉疚，不复执拗。心中原本难平的怒气竟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敖烈：“你这是、、、、这些年，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敖寸心：“三哥为什么这么问，我能有什么事情经历？”

敖烈：“你少和我打马虎！”

敖烈：“大哥不知道你，以为可以劝你放下。可你我一胎所生，你什么性子什么本事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要是没有发生些什么事情，你能走得出为杨戬画地为牢的囚笼？能力压淮水的妖精做这淮水水君？还有你这额间的印记，是什么时候、、”

敖烈上前，伸手想要碰触敖寸心额间的印记，却被她退后一步躲了过去。

敖寸心：“三哥！”

敖烈看着敖寸心，敖寸心也迎着敖烈的视线，却决口不答敖烈所说的种种。

敖烈收回顿在空中的手，语气不带怒气，却难得严肃：“敖寸心，跟我回西海。”

无论发生了什么，只要她自己不犯糊涂，西海自然能帮她担下。

敖寸心：“对不起，三哥。”

敖烈皱眉，刚要开口，便听敖寸心道：“三哥，扪心自问，若我不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妹妹，以我千年来对西海的所作所为，你会怎么看我？你真的觉得我还配做西海的公主，呆在西海龙宫享西海尊荣吗？”

敖寸心：“大哥说让我放下对杨戬的执念，只要我能堪破放下，余生漫漫，天庭赦旨下来，我依旧是西海最尊贵的公主。可是三哥，我曾背弃西海，又在走投无路之时回到西海，带着满身狼藉，让西海为三界所诟病，你让我如何心安理得地再去做西海的公主，西海被我所连累的水族又真的甘心再认我这个公主吗！”

敖烈沉默着看向神色难堪的敖寸心，“你以前，从来不会想这些。”

敖寸心：“彼时年少，轻狂得很。终归是付出了代价。”

敖烈一时无语。是啊，那个时候的他们都年少轻狂得紧，所以也都付出了代价。结果，敖寸心历经情劫，痛苦千年。而他，被拔鳞褪角，骄傲的龙族被剥离血脉，贬为坐骑。哪怕后来恢复龙身，得证菩提，也有不少的龙族暗地里以此事耻笑他，以他为龙族之耻。

只是这代价，委实沉重了些。

他们兄妹，竟无一人得免。

敖烈：“那你想如何？就在这淮河做一方水君？”

敖寸心：“也没什么不好啊。淮河水域宽广，又归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