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云开见月明
哪儿来的弟弟,若不是气氛不对,我可能会问一句:这位壮士,你怕不是认错人了?
闪开之后,我警惕的紧盯着他的动作,他瞧出我的惶恐,停了脚,指着自己,眉眼都绽开了 “我,是我,小樊,樊哙。”
樊哙?我惊呆了。
趁着我这一呆,他才赶了两步靠近我“李玉?”
我的思绪像煮沸的水一样翻滚着,李玉!多少年了,再没人叫过这个名字,我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就是虞姬了,这会儿子突然来了一个声音将我拉回去,我鼻头发酸,茫然不敢置信“樊哙,你是樊哙?”
他上前牵着我的臂,那双好看的眼里亮晶晶地“对啊,樊哙,你真是李玉啊?”
我放声大哭,悲痛和委屈像泄了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抱住樊哙拳脚相加的招待他“你们来了,终于来了,怎么才来啊。”
樊哙被我突入而来的情绪闹得手忙脚乱,拉我坐下,自己站一边儿看着。
在我的记忆里,樊哙是一个清秀俊俏的少年,和眼前这个满脸胡须邋遢的男子赫然不同,我很难相信,他真的是樊哙,我仔细看了又看,诶,青眉秀眼确实有点像,鼻子是这个样子么?唇形,嘴唇已经被胡须绣的看不出新型形状了。
我以前就老质疑他的性别,都说女大十八变,真是可惜了!
我哭的够了,再次确认“你真是樊哙。”
“是啊,我就是大汉国前锋骑将,杜陵县丞,汉中府司马樊哙一点儿也不假,不过你真是李玉?” 他双手抱胸牛掰叉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说完爪子前伸朝着我脸上招呼“看着怎么不像啊,倒是比以前像点样子了,这小脸儿白的,你是擦了多少粉。”
我有点儿信他是樊哙了,一把将他爪子拍飞,我还没嫌他丑,他倒先埋汰起我的貌来。
额,我刚还以为他是色胆包天的下流胚子,七想八想了一堆! 怪他,好端端叫什么三姐,我们虽然结拜了,以前我可从没见他这么称呼过我。
我再看,还是觉得他和印象里的那个白净的小鸡崽子判若两人,多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我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问他,先一条便是刘家一家老小的近况:太夫人没能捱过去,在我逃后,还没从牢中出来去就先扛不住,仙逝了。老太公吕姐姐,阿元自刘邦回沛县,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甚至吕姐姐还又给刘邦生了个儿子。至于他自己则是提亲被拒后,愤然投军,其他众人有如故在沛县过日子的,也有不少人进了汉军,刀剑无眼,自然生死随命了!
一番挈阔,唏嘘不已!
“小妹说,若是我挣得个一官半职,他的父亲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可是好几年没回去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样。” 樊哙黯然道。
感情这俩人还情思绵绵着呢。
历史上他俩人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目前看来没什么悬念,这个时候樊哙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怎能不宽慰他“瞧你那点儿出息,什么一官半职,很难吗?小樊将军英勇不凡,智计无俦,改日封王拜相也未可知,这事儿不需愁的。”
樊哙听完我这句溜须拍马很不适应,斜着眼“ 你就是靠着这本事当上楚霸王夫人的?”
我一摆手“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我就是他府中一摆设用来安抚人心的,这事儿先不说,既然你这么想回去看看,那咱们什么时候回沛县?”
呆在这儿我总觉得不安全,有一种随时被项羽觊觎的不自在。
他却好似抓住我的小辫儿一样,兴奋了,挤眉弄眼儿不怀好意凑我跟前,哪里还有前锋将军的形象可言 “听说你可威风了,在咸阳的时候,红罗锦帐,专宠无猜,夜夜笙歌,颠龙倒凤......”
咳咳咳,这都是什么破词儿,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个雏儿。
我惊恐地捂住嘴 ,似乎被惊吓到了“樊哙!你老实交代,你和小妹是不是睡过了,这些词儿怎么用的如此捻熟,我吕姐姐知道不? ”
樊哙愀然变色“李玉,说什么呢!”
我心里乐滋滋的,你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呗,我一把年纪还怕你不成。
他又一纵眉 “哼,你那破事儿我可以不提,可是有件事儿咱俩必须说道说道。” 他突然将音调提高,语气不善,我眼皮子直跳,瞧着不像是什么好事儿 。
“当年你去吕家怎么跟小妹说的?” 脸都黑了,看着真气啊!
当年,呵呵,我笑得尴尬,眼神也游离了,月莲,春杏那事儿啊!
当时那不是他老和我作对我俩是死对头嘛,后来我出逃的时候他来送我,我当时就悔过了,这么多年了,想必小妹已经跟她说了,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除了那一次我俩还能掏心窝子说了几句话,其他时间好像一直都是死对头,想到这儿我心里发虚,他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公报私仇啊!
我点头哈腰地挨着他 “那个,小樊,不,樊大爷,您消消气,这事儿我也是情非得已,当年我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