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怀
早上夸我了 ” 被泪水打湿的双眸中亮光闪烁。
我心中鄙视-这小子不就是夸赞几句嘛,有这么激动,韩信夸赞我的时候可比你多,也没见我天天哭泣。
我正想跟他说几句戒骄戒躁的话。
他又开口了“韩大哥说我进步很快,玉丫头,要不了多久等我学好了功夫,我们就可以去岭南了,我要将我爹娘救回来,接他们回家”
我……
等等,我们是几个意思?
我们从大泽乡逃到淮阴之后,也曾托过韩信帮我们打听大泽村的消息,从镇子上来的人带来的消息不太好,来人说彭家三兄弟彭大一家已经处斩,彭老三一家服徭役五年,而彭二家因为有人逃罪加一等,服役十年,两家俱已发配岭南。虽然判决如此,但是去了岭南又有谁能回来呢。
彭憨憨知道后和韩信坐在门墩上悲伤的那大半个月,那个时候的他是真的绝望。
我没想到他和韩信学习兵法武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去岭南救人?我没想过,我也不想,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事情,如果我俩被抓住,斩立决,想到那冰冷的刀锋,我宁愿将彭憨憨就地打成一个傻子,活着不好吗,要去送死。
可是他和韩信一样都是曾经有家有人爱的孩子,贪恋那一缕温情亲情,我抱着膝盖看着踌躇满志的憨憨,我想跟他说你的父母回不来了,而岭南不能去,不要去,去了只是千里送人头。
但他现在救人的愿望如此强烈,我无可劝说,沉默相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