姘头是什么意思
施苒苒推开木门,走廊一眼望不到尽头,脚底是透明的地砖,隐隐能够看到水流的纹路。
无数紧闭的房门上落锁,光是从外面根本看不出区别。
她犹豫片刻,还是踏出房门,走的时候不忘在周围施加术法,至少有人靠近时自己能够快速回来。
沿着走廊走了许久,拐角处墙上悬挂着仕女图。施苒苒走上前,用手摩挲着,指腹传来黏腻的触感,再次观察上面女子的容貌,却如同被蒙上一层烟雾,无论如何都看不明晰。
有古怪。
她观察一会,见瞧不出名堂,这才不甘心离开。与此同时,耳边忽地传来轻慢的脚步声。
有人过来了。
河神殿的走廊纵横交错,奇形怪状的烛台镶嵌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隐隐能够看到似人的脊骨的东西。
施苒苒左右张望,耳听脚步声越来越近,连忙寻了处房间,快速催动术法穿墙而过。
腥臭腐烂的气息弥漫在鼻尖,险些让她晕过去。施苒苒指尖搓动着,这才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摆件上蒙着厚厚的灰尘,被剔除干净的骨架放置在地上,周围还有血淋淋的人皮。
见状,施苒苒几乎要吐出来,扶墙干呕,直到逐渐适应后,才站起身来。
强大的威压越来越近,意识到有人即将经过这扇门,她耳朵伏在墙面上,漆黑的瞳孔转为深红色,静静观察外面的景象。
男子一袭白衣,衣角缝制着鱼游深海的纹样,随着他的走动款摆着。步履从容不迫,循着颀长的身形向上望去,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本该明亮的双眼蒙上一层白布。
老妪那日说的话浮现在脑海,望着走过来的河神,施苒苒屏住呼吸,不敢随意动弹。
的确……样貌不俗。
但卫济舟孤傲矜贵,超脱世俗,如神祇般的五官,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而眼前的男子举手投足尽显妖媚。
施苒苒咽了咽口水,感受到河神周身散发的强烈灵气,料想自己此刻无法和他匹敌。
还是等卫济舟来了再说。
她本打算等河神离开,快速回去。却不料那人经过施苒苒所在的房间时,鬼使神差停住脚步,似是感受到什么,脖颈一寸寸扭动,竟然直勾勾和她对视上!
霎时间,施苒苒浑身汗毛直立,似有无数只虫子在皮肤蠕动,带来阴冷的气息。
不!不可能!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慌乱,自己此时在屋内,而且刻意敛住呼吸,河神怎么可能会注意到?
不知是不是施苒苒的错觉,男子扬唇,好像笑了下,随后迈着温吞的步伐离开了。
就这么……走了?
施苒苒心有余悸,松了口气,想也不想,迅速沿着相反的方向绕回屋内。
以为安全的她怎么也不会料到,转角恰好撞见大祭司!
“娘子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
未等施苒苒想清楚,男子如刀割的喉咙缓缓出声,
烛火摇曳,走廊的尽头黑黢黢,像猛兽张开血盆大口,只等猎物主动上门。大祭司面具上的深红似乎浅了,转为鲜红。
“我,出来透透气……”说到后面,施苒苒声音都小了几分,这样的理由未免苍白无力。
闯进来前运筹帷幄,可真的身处河神殿,才能感受到跌入彻骨深渊的绝望。
若是此刻卫济舟在身后接应自己,该有多好。
施苒苒这样想着,大祭司却察觉出她的异样,怪异询问:“出来透透气?”
不知为何,明明整张脸都隐匿在面具下,施苒苒却觉得他在笑。
背后被冷汗浸湿,她干脆装作跋扈的模样,扬起下巴道:“难道不行吗?你们河神殿就是这样招待新娘的?”
这样的态度的确起到了效果,大祭司沉默半晌,才摇头:“娘子真是好胆识,若是寻常的姑娘来了河神殿,怕是吓得直接昏死过去。”
施苒苒咽了咽口水:“你少唬人,河神大人润泽千秋,怎么会吓得昏死过去?”
“方才的那些景象,姑娘不是看到了吗?”大祭司的面具上插-满硕大的飞禽羽毛,背影投射在地面上,如张牙舞爪的鬼魅。
然而正是这句话,让施苒苒冷汗岑岑:“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一边这样说着,她的手藏在后面,霎时间,淡红色的光芒从指尖流泻而出,慢慢凝聚。
然而下一刻,似乎有无数水流涌过,把将将燃起的灵气冲刷得一干二净。
“娘子还是省些力气才好,莫要挣扎,否则被主上看到,可是要吃苦头的。”大祭司伸手,露出黑袍底下干枯的手指,将脸上的面具摘下。
一根羽毛掉落,施苒苒瞪大双眼,鼻尖充斥着浓烈的气息,眼前的大祭司半边脸全然腐烂,皮肤上遍布白色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