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过,我好想你啊
“嫁与你?”宋恕非掩口胡卢,“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我说了我知道恕非恨我入骨,可今日你盛装出现,不就是为了告诉我师父,你除了能让人长生,还是天姿国色,这种姿色,就算献给当今皇上也不为过,不是吗?”
宋恕非心下一惊,脸上却毫无变化:江枞轻易就看穿了我的谋划,若他不除,早晚会坏事儿。
江枞捏住宋恕非的下巴:“想接近皇上,嫁给我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是皇子。”
宋恕非没想到还能听到这么个笑话,不觉发笑。
“你嫁给我,助我见到父皇,我奉上武林盟主和墨机的一条命,如何?”江枞凑近宋恕非,咬住她的耳朵。
宋恕非一匕首下去,江枞手臂见血,与她离开一段距离。
“武林盟主,再不招安,还有墨机的命,缺一不可。”宋恕非起身,手指拭去牵情上的血迹,如一朵开在深渊的绝色妖姬。
“还有下次若是再靠着这么近,伤的可就不是胳膊了。”
宋恕非拿出药瓶扔给江枞:“两日为期限!”
“好!”江枞看着宋恕非的背影远去,将手中药瓶握紧,叫来弟子私语。
宋恕非刚出山庄门口,口中漫上一阵腥味,强撑着咽下去,直起腰身继续往前走。
地牢中,墨机拿着药瓶满意的拍拍江枞的肩膀。
“师父,武林大会之后可否让我入汴梁觐见父皇?”
墨机把药瓶递回给江枞,冷声道:“为师早就告诉过你,皇上要召见你时候自然会下旨,你贸然进京,只会让龙颜大怒。把药给她们吃了。”
“是!”江枞低着头晦暗不明,将药一个个喂进药人嘴里:“师父,解散望安府,再不招安的事?”
“咱家已呈报皇上,其中言明利弊,皇上见了,定然会同意。”
“好!”江枞抬头的一瞬间,千丝万缕从指尖射出直冲墨机的眉心。墨机在惊恐中张大了眼睛,顷刻间没了呼吸,倒地不起。
江枞上前合上墨机的双眼,轻笑道:“孩儿谢师父授孩儿绝学,求师父,就最后再帮一次孩儿!”
再使千丝万缕,墨机的头与身体分离。江枞站起来,笑容全失:“来人啊,送墨机公公!”
宋恕非刚到客栈门口,看见房间内的灯亮着,撕掉裙尾,轻手利脚地从侧面上了房顶,从房顶上扒开瓦片,光影之下,一个人影晃动,宋恕非晃神,差点掉下去,瓦片响动,惊了屋内人,刹那间灯灭人无影。
宋恕非急急下楼,破门而入,燃灯四处探看,刚才的情景仿佛是梦中一瞥,她泪眼婆娑跌在凳子旁边,自说自话:“江氏过,若是鬼魅,能否入梦;若是……”
她不敢继续说下去,她亲眼看着他被刺死,亲手探查过他的鼻息,他不可能还活着,如果他活着,就算是爬也会爬过来见自己吧。
“宋姑娘可在屋内?”小厮站在门外叩门。
宋恕非擦去眼泪:“什么事?”
“小的们奉江掌门的命令给您送东西!”
宋恕非起身,扯过披风当初破损的襦裙,端坐在床上:“进来吧。”
小厮将方盒放在桌子上,全程没有抬头,出去的时候还帮宋恕非关上了门,宋恕非打开盒子,墨机的头赫然出现。宋恕非由惊转喜,抱着盒子出了门。
荒郊野外,宋恕非一袭破损的襦裙,一把殷红的匕首挎在腰间,双手拖着盒子,远处野狗狂吠,林中风起,吹动宋恕非的头发,她向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修罗,双手一松,盒子掉落在地,里面的头颅滚落。
宋恕非勾唇一下,咬破手指,滴下,异香四起:“我要你生投无门,死后无魂。”野狗闻着味道往这边跑过来。
“出来吧!”宋恕非喊了一声,赵三和向轩铭从她后面走过来。
宋恕非冷声到:“恨我便杀了我!我不躲!”
赵三知道这话是跟她说的,她不敢去看地上的墨机,从小到大,她都被捧在手心上,在墨机教授武功之后更得盛宠,墨机对她更是好的没话说,可她也知道这人极其阴损,伤天害理。
向轩铭将赵三拥进自己怀中,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
“宋姑娘,何必如此?”
“我一向如此,只在他面前不同!”宋恕非转身见向轩铭将赵三紧紧护在怀中更觉难过,哑声道:“不杀的话我走了!”
劲风四起,宋恕非衣袂飘飞,一个人逆风前行,瘦弱的背影却显得异常坚定。
次日,宋恕非差人又给江枞送了一次药丸,江枞试验过后如数给药人服下,旁晚时分,街上人头攒动,城门外敲锣打鼓,宋恕非打开窗户望去,一队穿着雍容的人驾着两辆马车进了城。
“小二,这是什么人?”
“客官还不知道吧,这是皇上刚刚找回来的七皇子,代表朝廷来咱们这参加武林大会的。听说受宠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