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恕非与墨机同流合污
宋恕非握着匕首搭在桌子上,厉声道:“受不起公主一拜,无妨,我没想瞒他。”
赵三自知理亏,上前一步再次道歉:“江悔身死,我知你心中愤懑难平,可仅凭你自己绝对对付不了他们,你为什么将所有人都拒之千里呢?”
“江大哥死了?”李丛尘十分诧异。
“我并无愤懑,从前只知道躲闪,却让我至亲至信之人惨死,那些祸害却高枕无忧,锦衣玉食,好坏不可遑论,我如今一心想当武林盟主,也是想试试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
“不可救药!”赵三被宋恕非说的气恼,扔下一句话开门跑了,向轩铭紧追,李丛尘看了眼宋恕非,把钱袋子塞到宋恕非手中也跟了出去。
宋恕非像被人抽干了力气,双腿无力,瘫坐在凳子上,从头上拔下木簪,仿佛看见江悔在朝她笑,她也跟着粲然一笑。
次日申时,宋恕非换了身华贵繁冗的衣裳,头戴金簪款步走到地牢门口,墨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咱家没想到娃娃还会主动回来?更没想到异孩儿竟是这等美人。”
“你留着我不但是因为我手中有你需要的内功心法吧?”宋恕非一步步走进墨机,“地牢中的所有人虽然也有我的功效,但始终不及我,对吗?换句话说,她们十个的血还比不上我一个?”
“你怎么知道?”
宋恕非低眉一笑,仿若随日落而来的仙子,一颦一笑都显示着风情和神秘。
“在江陵的时候,我看到过江枞给人放血,伤口愈合的速度虽快,但愈合好地伤口却极为脆弱。我想应该是血药药效极微弱所致。”宋恕非轻捻自己的手,美人妖冶无骨,慵懒又韵味十足。
“江掌门,听够了吗?我说的对是不对呀?”
江枞从地牢中走出来,墨机怫然不悦。
江枞跪到墨机面前:“师父,孩儿是怕她诡计多端,您有危险!”
墨机忍下不发:“起来吧!”
“药效不快,总有一天……”
“可素养真人已经死了!你就能保证再养出一个我吗?”宋恕非拿出一粒药丸,食指和拇指捏着对着夕阳看,“这便是我的大礼,只要让她们服下此药,血药便可如同我的功效。”
“空口无凭!”墨机将信将疑。
“好说!”宋恕非走到地牢口,拔出门口守卫的一刀一个砍在两个人的肩膀上,砍出深浅一致的两个口子:“你们跟我来。”
几人来到地牢中,宋恕非把药丸塞进那个眼盲失舌的女人口中,拿起刀割破自己手指滴进其中一个守卫嘴里,又拿起女人的手指割破了,滴在另一个守卫嘴里。
墨机和江枞死死盯着两个守卫,伤口竟然愈合的一模一样。
“世间竟然真有这种药!!”江枞欣喜若狂,回头见墨机不悦这才收敛。
“你这份大礼定不是白给的,条件是什么?”墨机又检查了两个守卫的伤口,确定之后二人确实伤口恢复一致后,一掌下去,二人随即毙命。
宋恕非谐谑道:“公公这是在威胁我吗?我早就说过了,我想要武林盟主之位,还有再不设望安府,朝廷对江湖各派永不招安。”
“娃娃要的咱家可应承不了,望安府是圣上的望安府。”
“公公可以去跟那位说呀,我和这些能奉长生的人还不比不过一众武林人士吗?”宋恕非摇晃手中的药瓶走进墨机,“内功心法难道公公不想要了?言尽于此,后日便是武林大会,公公需尽早决定。”
宋恕非说完就走。
江枞上前和靠在墨机的耳边说:“孩儿还有一法……”
墨机神色渐冷,脸上已经僵的不能做任何表情:“此法甚好,还不去办!”
“是!”江枞眉眼尽是狡黠。
宋恕非走的极慢,还没到山庄门口,江枞就追了上来。
“恕非!等等!”
宋恕非慢慢转身,此时已月上柳梢头,宋恕非一转头,当真有月下美人之姿。
“我可以让师父同意,但你需答应我一件事!”
“说说看?”
江枞伸手请她屋内详谈,宋恕非也不惧,跟他进了正堂。
宋恕非刚落座,江枞无比怜惜地看着她,柔声细语:“我知道你恨我杀了阿悔,但我所做所为皆是因为喜欢你,你本来与我有婚约,若不是阿悔,你我如今已经是琴瑟和鸣的神仙眷侣了。”
宋恕非低头喝茶,并不搭话,江枞讪笑一声继续道:“只需恕非嫁与我,我便可将武林盟主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