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过,最后一次……
宋恕非的吻里本来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可江悔一加入就变了味道,不再是浅尝辄止,他唇角牵动着她的行为,大手抵在脑后似乎控制了她的思想,让她在张开口嘴的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跟着江悔地节奏忘了呼吸。
江悔则如一口气喝下一瓶烈酒,脸上,耳根,头顶,心中,还是十几年都不曾活动的地方同时沸腾,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全凭下意识在和宋恕非追逐,唯一的动作就是让宋恕非靠近自己一点,再靠近一点。
江悔抱着宋恕非倒在床上,外面传来一阵花香,像是助兴,又传来一阵微风,风不大,但足够给刚刚沾了水的肩膀带来凉意,宋恕非瞬间清醒,眼神回明,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正趴在正上方面色绯红,满眼情迷的江悔。
“等……”宋恕非制止了江悔低头的动作,“窗……窗户。”
江悔顷刻回神,一时间顿觉身下难受的厉害,再看宋恕非,衣服已经被他褪到双肩,脖子上,肩膀上尽是红痕。
江悔把她的衣服拉起来,皱眉微顿,快速下床,只给宋恕非一个背影,十分艰难的开口:“幺儿,对不起,我坐一会儿再出去。”
宋恕非还没反应过来,江悔自己一个人就演了一台戏了,她僵直地坐起来,盯着江悔:我不就说了个窗吗?
似乎是下定决心一样,气呼呼地跑到江悔对面,双手拍在桌子上,憋着嘴问他:“江悔,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江悔张开口,却未发声,宋恕非索性不给他这个机会,又激他道:“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与我成婚?”
江悔彻底慌了,拉住宋恕非的手,急急开口:“幺儿,我……我没有,我只是想十里红妆迎你,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让你冠以我名。”
宋恕非把手抽出来,连连摇头:“江氏过,最后一次,下次别说谎了。”
“我……”
“我俩都是与天争命的人,能在一起一刻便珍惜一刻,而你屡次用世俗教条来诓骗我,无非是没准备与我同声同往。”宋恕非心下一恼,也顾不得许多:“说什么情根深种都是谎话,你时刻都在交代后事,而我只是你后事中的一部分!”
宋恕非说完转身出了门,江悔不敢去追,宋恕非的话半对半错,他无法反驳。
有人进门,江悔以为是宋恕非,回过头才发现是夹古云。
“前辈!”江悔无甚心思与她交谈,但夹古云却自顾自地坐在了他对面。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夹古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小子,别想太多,思虑太多最后全是遗憾。这遗憾不仅能带进棺材,还能遗留十年,百年。”
江悔叹口气道:“我寿数不永,但幺儿还有余生,她会遇到更多的人,会见到更好地风景,不必因为我……”
“打住吧,你是算命的吗?”夹古云失望摇头,边走边说,“我还说你有几分像他,现在看来,半分也不像,半分也不像啊!”
宋恕非余怒愈盛,跑出老远运轻功坐到树上薅叶子,一个枝杈地叶子都被薅完了,气也消了,刚想下树,远处就横飞进来一个人,那人像是才死不久,后面的人踩着这人的身体鱼贯而入,杜公公拿着手绢掩住口鼻,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那人,说到:“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咱们走!”
宋恕非往回返,一路借花草掩盖。
宋恕非到,夹古云正要去找她吃饭,江悔一脸愧色上前,宋恕非急急道:“姐姐,他们追进来了!”
“什么?”公叔横抄起手边的凳子要出门迎战,夹古云却瞪了他一眼,把宋恕非和江悔拉进屋,让他们坐下。
“前辈,此地不宜久留,谷后可有出去的路?”江悔正色道。
夹古云不慌不忙地说:“有,丫头啊,他们到哪了?”
“我回来时刚至谷口!”
“好,不急,你们俩先吃,丫头,你跟我来。”夹古云带宋恕非去了隔壁屋子,宋恕非一进屋就觉得心头燥热,但身体发冷。
“姐姐?”
“把我给你的匕首给我。”
宋恕非递给她,夹古云像在摸稀世珍宝一样摸着匕首,突然将匕首插进地缝内,一块儿地砖被翻开,里面只有一张牛皮纸。
“丫头,你知道面对强者的时候凭什么可以得一线生机吗?”
宋恕非摇头。
“凭杀意!我也是我为什么把牵情送你的原因,你杀意更盛就比别人多一分活路。闭上眼睛!”
宋恕非听话闭上眼睛,夹古云双掌心贴她的后背,“你要学会控制身体的流向,手中匕首便是你的意念,没有兵刃快得过意念。你要知道为什么而出刃!”
宋恕非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变慢了,但五感却比平时要清晰,她能听见隔壁江悔再不停敲击桌面的声音,能听见远处风吹起花浪的簌簌声。
“好了!”夹古云放下手叫她睁眼。宋恕非转身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