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一个个烟雨楼的姑娘被盛装打扮押上祭台,盛装之内却不着寸缕,似是可以赏银议价的物品,三两人命,一两清白。
“江掌门,此举似乎是对在场所有女性的□□吧。”白衣女子站出来说话,一柄软剑在手,江悔此刻断定这女子必然和墨机有很深的机缘。
“姑娘此言差矣,烟雨楼乃是□□,在她们手下送命的江湖英豪不计其数,本派不过是小惩大戒,只要众位英雄手下留情,卫阳绝不会要了她们性命。”江枞说完拱手行礼,噎得那白衣姑娘再说不出求情的话。
“江兄说的是,姑娘,我们不过是看客,就算你能救得了她们一时,也不能救他们一世,还是客随主便,听听江兄会如何处置这些姑娘吧!”说话的是一个穿墨色长袍的男子,细看衣裳金丝勾边,墨莲浮于表面,双掌雄浑有力,拱手行礼时都隐隐可见掌风。
“向兄哪里话,卫阳和祈阳一向交好,向兄既来了自然不是看客,这样吧,这里所有的烟雨楼人只要众位摘得了便随诸位处置!”
台下喝声一片,江枞随即便道:“择花大会的规则是,三柱香之内择花最多者获胜。将饵带下去准备好!”
莫昭乌在台下起哄道:“江大掌门,你只说了规则,还没说彩头,你卫阳的庇护还不足以当个彩头吧?!”
江枞还没说话,永乐便开口:“彩头好说,赢了的能人义士皆可同我提个要求,除却生死,我必应下。”
众人都知道,永乐才是江枞身后真正发号施令的人,她这话一出也就代表刚才那一番让江枞成为卫阳掌门的慷慨陈词形同虚设,若是赢了的人就要卫阳掌门之位,也不关乎永乐生死,她也会兑现吗?
江枞看向永乐,他好像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永乐也是一怔,她从他眼中看出了浓重的失望,若不是众人在场,她定会走到他身边三言两语便把这件事遮掩过去,江枞一直都知道,这是永乐的惯用手段,从小便是如此。
“姑母,我能参加吗?”江枞跪到永乐面前。
永乐脸色极差:“胡闹什么,你是卫阳之主!”
“姑母!”江枞第一次没等永乐叫他起身自己站起来,“择花大会本就是为卫阳选下一任掌门的,既然众人都觉得彩头不够,那不如我将卫阳掌门之位也空出来,除了能得姑母一个承诺,还能成为我卫阳的掌门人。”
祭台之下已经一片喝彩,永乐觉得有些事情正在脱离自己掌控,先是得体的点头,然后便凑近了江枞,压低声音:“如果想让宋思伏好好活着,就别给我丢人现眼!”
江枞薄唇轻启,眼梢微挑:“姑母,你看错了,多情的是阿悔,不是我!”说完就脱掉繁冗的衣裳站到祭台之下。
永乐强颜欢笑,坐到主座上,轻抬手,青随便俯身:“看好宋思伏,宋恕非随时回来,还有……养不熟的狼就不养了!”
“是!”
择花大会开始,众人在燃香的那一刻就进入择花林。一些自以为武功卓绝的人单人前行,也有三五合作的。江悔和江彤从小在卫阳长大,抢在他们之前找到了第一个被五花大绑在树上的姑娘,冰冷的树干和妖艳的美人,前方明摆着就是陷阱,就看有没有人愿意为了这一抹春色去飞蛾扑火。
宋恕非提起匕首要上,被江悔拦住:“别冲动,有赤子香!”
“我真没看出来,哥!……江枞还真是下流!”江彤此刻恨不得将江枞抓起来吊打。
“不过区区赤子香,三位还惧怕不成!”被江枞称为向兄的人一掌便将空气中的赤子香消的一干二净。
被绑在树上的姑娘给也清醒了许多。
宋恕非低声询问江悔:“这是什么武功?没听过有隔空解毒的功夫?”
“没有解毒,只是以掌风打中了那姑娘身体的穴位,以至于她身上的赤子香不随意在身体里乱窜。这是祈阳的不息掌。”
“向兄好身手!”江枞从后面赶上来,看了个全程。
树上被绑的姑娘呜咽出声,墨衣男子道:“姑娘,在下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佛说非缘不可妄动,你我皆有各自的缘法。”
“佛祖还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准备救人就别当着!”白衣女子一柄软剑凌空飞起翻花而来,挑下了束缚那姑娘手脚的绳子不说,还扔给她一件斗篷:“走吧!烟雨楼不在了,天下哪里都是良居。”
江枞拍手叫好:“姑娘当真是侠女,想来今日之冠会在我们几人中产生了,各位已经认识在下了,这位是祈阳的少主向轩铭,敢问三位尊姓大名?”
宋恕非:三位?
一眨眼的功夫江彤就不见了。
宋恕非看向江悔,心道:江彤呢?
江悔瞥了一眼江枞,宋恕非心中了然,这丫头是怕露馅,跑了。
白衣姑娘背过手,不行礼只受礼,仿佛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好说,我叫赵三!无门无派!”
一个美人叫赵三,向轩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