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已定
江悔摇头道:“虽然不能告诉你是何处来的,但若发现不妥之处,你自行修改就是了!”
宋恕非瞧着他,已经心知肚明了。
“我看啊,写这本剑谱的人一看就是没经过真正的情爱。伤情怎么是绝爱,既然伤了情那必定是已经爱惨了,参透了,应该是伤情参爱!”
“伤情……参爱!”江悔暗暗调动内力,改太白穴为行间穴,果然内力运转顺畅许多。
“这样说别人,难道你经历过?”江悔在她身边坐下,一脸贱兮兮地看她。
“我只是看到过!”宋恕非回忆起她娘的每次提起她爹时脸上的神情……神色温柔了几分
“主子!主子!”如风叫了好几遍江悔才听见,“别看了,人都走了!”
“喜欢抢过来就是了!你能活一天,就让她陪你一天,能活一时就让她陪你一时。”如风一派山大王的气势。
江悔敲了下他脑袋:“下次你再唠叨浮世殿跟个不入流的枕宿宫齐名的时候,先骂自己一顿吧!”
正阳正厅,宋思伏一把抱住了宋恕非:“幺儿!”
“阿姐!”宋恕非犹豫一下抱住了她。宋成看着宋恕非一改往日灰头土脸的样子,欣慰地红了眼。
宋恕非跪在宋成面前,行了个大礼,唤了声宋公。
“好,回来了就好!”宋成把她扶起来,看向江枞:“江公子,正如老夫昨夜所说,幺儿就托付给你了!”
“岳丈大人放心,小婿一定尽全力保护恕非!”
明天一行人就要启程回卫阳,这一整天也不见江悔人影,宋恕非有些心不在焉。
“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阿爹叫咱们三个什么事儿?”宋思伏左手拉着宋远征,右手拉着宋恕非朝宋成的书房走去。
“你们三个跪下!”
三人跪在宋成面前,宋成回身掀开了墙上黑布蒙着的牌位,三个牌位分别写了宋成之妻,宋成之兄,宋成之妹。
“给你们的爹娘磕头。”
他们三人都知道牌位上是谁,磕完头,宋成却没让他们起来,语重心长地说:“幺儿,卫阳与朝廷相交颇深,我相信卫阳能护你性命。你们两个,为兄为姐,无论何时都要保护好妹妹。保护好正阳上下!”
宋远征发誓一般:“是,父亲!”
“阿爹,你怎么了?”宋思伏觉得宋成十分不对劲。
“阿伏,此次北上卫阳,你作为娘家人送送幺儿!”宋成将他们三个扶起来。
“真的吗?爹,你真的让我出去了?”宋思伏摇晃着宋成的胳膊,喜悦要溢出来了。
“嗯!”
“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先回去,远征留下!”
“是,爹!”
宋思伏拉着宋恕非走到门口,宋恕非回过头看了看十分不对劲的宋成。
“爹?”
“远征,正阳立身之本就是不问朝堂事,天下腥风血雨,我们身处一方就已经自顾不暇,人生在世,要活得痛快酣畅,这才是江湖儿女!”
宋远征知道自己私下与官府交好的事情宋成知道,但虽然不喜,也从来没有这样跟他说过。
“是,父亲!”
“你回去吧,明日就由你送送他们,为父累了!”
“是!”
第二日,宋远征独自在船边等他们的时候,宋恕非愣了一下:“兄长,宋公呢?”
宋远征因为宋成的话一夜未眠,不免有些走神。
“哥!父亲呢?”宋思伏又问了一遍。
“父亲说他有些累了,让我来送你们。时辰不早了,早些动身吧!”
“啊!!!!”正阳突然传来一阵尖叫,众人赶紧赶去。
宋成房内,琼娘抱着宋成已经凉透的尸体失声尖叫。
“爹!”宋思伏和宋远征第一时间扑过去,声泪俱下。宋恕非愣在原地,身形不稳,被江枞扶住。
“爹,你醒醒,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求求你看看我!”宋思伏爬到宋成面前哭喊。
宋恕非轻声叫了一声:“阿爹!”
在她心里已经叫过无数声了,只不过她不敢,但此刻宋成就躺在那里,再也不能声如洪钟地告诉她她就是自己的女儿,再也不能满眼期待地看着她期盼她叫自己一声阿爹。
宋思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书房门外一众弟子也在哭喊师父。琼娘突然就不哭了,一记劈晕了宋思伏,对宋远征说:“征儿,将宋儿送去休息。劳烦江公子也将姑娘带走!”
宋恕非屋内,她靠在床边,望着前方,江枞安慰了几句,但宋恕非依旧不说话,这才出去。
“幺儿,想哭就哭吧!”江悔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将宋恕非揽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