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人界圣族圣女

红鸾不去，她想守在魔殿。

主子临走之前都未与她告别，只说让她以后与燕盏好好的，主子离开凤求凰绣坊的那日，天气明明那样的好，主子说了，她只是想要一个人去逛逛鬼市，想要去城南的糕点铺买上一些刚出笼的糕点。

可主子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尊主，能否容我单独与红鸾姑娘说上几句话？”

墨无心敛眸。

声音冰冷得没有温度。

“她说了，她不去。”

“南海主，你若有话，便当着本尊的面说，畏畏缩缩，本尊很是不喜欢。”

墨无心发了话。

空畔也不敢再要求与红鸾独处。

他只好看向红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后道：“红鸾姑娘，你且看，这是什么？”

空畔指间凝聚暗力，一悬浮的圣徽浮现在红鸾眼前。

红鸾身体微怔，这枚圣徽，她曾在自己识海之中见过，这是族人之圣徽……可是……她的族人分明早就已经死尽，不存于世上了才是。

“你是……”

“我是上古圣族，本该生活在人界，担任世代大祭司的上古圣族一族的族人，红鸾姑娘，你亦如此。”

红鸾听闻此话。

眸中并未有多少诧异，她已然猜到，在她来到魔殿之后，这里藏书甚是丰富，有许多囊括了六界未曾分离之前所发生的事，书中记载的人界存在的上古圣族描述，其族人之习性与身体变化，与她没什么两样。

可书中也说过，族人已经全部身死。

为何眼前男子还能……

“几百年前，族人被灭，我与你被族中首席长老带入了魔界，那时，长老身受重伤，你尚在襁褓之中，我当时也是昏迷不醒，大长老抵挡不住魔界暗流的侵蚀，我们在通过魔界结界之后，被洪流冲散，大长老消失在了忘川河上，而你，则被无尽暗力不知推到了何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你。”

空畔声音恳切。

“红鸾姑娘，你是我族圣女，你体内，留着我族最纯净的上古圣族血脉。”

红鸾脚下踉跄。

她快步走进大殿，抬头看向墨无心，而后单膝下跪，抱拳道：“尊主，我想与南海主单独说上几句话，您……”

墨无心垂眸。

“随你。”

对于阿芜身边的人，墨无心总是格外宽厚。

“多谢尊主。”

红鸾带着空畔到了殿外，她手一挥，殿外便立马空出了一个院子。

“南海主，还请细说。”

空畔点头。

当初他们失散之后，便一直生活在魔界，上古圣族虽然是人界最为推崇的大祭司，却也颇为六界忌惮，因为他们血缘特殊，可以自由穿梭在六界之内，所以其身份惹得天界和魔界之人都很是不满。

且魔界之人之前一直认为上古圣族与天界勾结，对他们一直不甚友好。

空畔便只能整日带着半边玲珑面具，在南海之中从一个杂役慢慢做起，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你师承南海青龙王，当时水流将你推到了南海？我听说青龙王是魔界之中最为良善的大善人，你跟着他，过得如何？”

“大善人？只怕是披着良善的外衣，行尽了无数不轨之事。”

南海青龙王那时在外名声极好，都说他是清修良善之人，可只有空畔知道，青龙王当是这魔界中心思最为恶毒之人，他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癖好，在他还未被上古神族凤凰始祖镇入封印在深海大殿之时，空畔生得清秀好看，便夜夜被他带入深海大殿之中行不轨之事。

后来。

空畔因为能通三界，便设法引来了上古神族将青龙位存于贪念欲念极为凝重的深海大殿之中，他再也不能踏出大殿半步。

也是因此，空畔才开始谋划自己的出路。

听着空畔叙述着在南海之时所遭受的虐，待，红鸾只觉得心惊胆战。

以前，她一直觉得命运不公，为何她无父无母，最后只能沦落到擎苍那个变态手中，幸亏自己当时脸部丑陋，这才使得擎苍没有对她下手，可饶是在昆仑山洞府的那段时日，也是红鸾一直挥之不去的阴影记忆。

她很难想象，当时的空畔过着如何恐怖的日子。

上古圣族因为血脉相连，他们对其本来族人有着绝对的依赖信任。

他们能彼此互通心意，也愿将自己的后背留给族人。

“那你……”红鸾露出心疼神情。

空畔露出释然笑容。

“无妨，那些不堪都已经过去了，说起来，这还是托了阿芜姑娘的福，我才能彻底的从南海青龙王的手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