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斑，你会考虑自己吗？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什么意思？”

“因为斑的梦想太孤独了，想要知道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毕竟无限月读会把一切终结掉，当然要趁现在抓紧时间做一些未来没办法做的事情。”

五条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忽然找过来和斑说这些：“汤之国那边的豆皮寿司据说很不错，要去试试吗？”

宇智波斑依旧没有太大反应，很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然后说：“不想。”

“我们可以速度很快的瞬移过去，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斑依旧拒绝。

这样重复几次之后，就连带土都看出了问题。

“老太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今天的带土这样开口。

五条月闻言额头上开出十字小花。

解决掉带土继续去找斑，斑不为所动，他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依然没有变化。

带土都能看出来的东西，斑不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斑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五条月也叹气，这里的斑太难搞了，比自己的斑还要难搞，可她也知道没办法，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放弃什么，斑想要无限月读，想要达成自己的理想，所以他放弃掉了“自己”。

这个所谓的理想最大的献祭者不就是斑自己吗？

他真的和自己的斑有很大的差别。

五条月从斑只有十几岁的时候就出现在了对方的身边，因为对方过于惊艳而开始了追逐。

她非常清楚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很多斑不为人知的小习惯。

其实有很多时候五条月都是觉得有点割裂的，因为眼前的斑和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他安静，冷漠，对很多事情都不关心，但是在很多情况下又能够非常轻易的解决很多东西。

像个在后面的政客，可本身又不是那么残酷的人。

斑……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啊。

所以很多时候一定是很痛苦的。

“出去转转。”

“不用了。”

“就走一趟。”

斑看着五条月，五条月也看着他，寸步不让，斑也沉默：“……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在这里说。”

在这里真的不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在自己那里，斑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喜欢出去走一走，不然当初也不会遇到千手柱间。

于是她沉默。

可是斑也没办法，老年斑忽然觉得有点头疼：“我不知道你熟悉的我是什么样子，但是我并不是你熟悉的那个人，我也并不认识你，你没必要做什么。”

“无限月读你能帮忙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东西，不过是一些无所谓的东西，对于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

“还有就是……我如今已经老了。”他指了指身后的外道魔像的管子：“你应该也看得出来，如今我的生命全部是靠这个东西来维持的，出去走走这种要求实在是没有必要。”

斑确实老了，她也知道这件事，但是这并不是斑可以躺平的理由：“我已经抓了不少尾兽，它们全都塞进去了，对你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那倒也不是。

“你这样子让我也很难办，对了斑，你对无限月读到底了解多少？对于这个东西你有多少想法？”

斑点头，对于五条月来提起无限月读他也没有隐瞒，对如今的他来说这些东西没有隐瞒的必要，实现它才是最重要的：“宇智波石碑上的记录是我第一次看到的关于无限月读的东西，我也不是偏听偏信的人，选择离村之后在忍界也找到了一部分遗迹可以证实我的观点。”

“如今尾兽确实即将全部抓起来。”斑这样说：“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另一件事？”

“什么事？”

“……尾兽一旦遭到杀害需要三年才会重新出现，现在那些忍者会不会走投无路选择这个办法？”

这话让五条月思考了一下，然后她摇头：“不会，因为他们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斑，你真的把无限月读隐藏的很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你的目的，宇智波也不能。”

如今的宇智波，是不可能再出一双永恒万花筒了。

“不，也不能这么说，”五条月讲：“应该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还知道你的存在了，知道你依然活着。这么长的时间，你把自己藏得很好。”

这意味着，这么多年，斑把曾经的自己熟悉的喜欢的那些东西全都放弃掉了。

就为了这个理想。

“所以无限月读必须由你开启，斑，你想成为十尾的人柱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