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观的二当家突然手举大刀疾步飞来,大刀朝着邵怀风面门直劈。
邵怀风瞬间横剑挡住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刀,二当家是真正的练家子,猛然劈下地这一刀力度十足,震得邵怀风虎口发麻险些握不住剑。
二当家穷追不舍反手又朝要害处砍去,邵怀风急忙躲开,另一刀又紧追而来。
情急下邵怀风浑然忘了右手负伤,伸出右手意图擒住他举刀的手腕,岂料胸膛反吃了一掌,后仰着地。
邵怀风勉力支撑坐起,手臂伤口崩开,一股热流淌过右臂肌肤。
“不自量力。”二当家讥诮道。
邵怀风脸色苍白额间细汗涔涔,他转转手腕改用右手执剑,合上眼睛闭目凝神。
二当家只当他是故弄玄虚,怒喝一声高举大刀重重劈下,邵怀风却猛地睁开双眼,他目光冷冽阴沉,仅仅与他对视便如芒刺在背般。
就在二当家走神之际,邵怀风动作迅疾,长剑如虹,森寒剑气破空刺来,他回过神来举刀抗衡,刀剑相撞铮铮作响。
邵怀风使尽力道,臂上伤口接二连三崩裂开来,血从缠绕着的粗布缝隙溢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二当家吃力应对,邵怀风却突然换手挥剑,寒光闪动长剑横削。二当家料所不及胸口已经被剑刃划伤,他痛哼一声以刀抵地,被剑尖直指喉咙,胜负已分。
他垂首看了眼胸前的伤口,入肉一分,伤皮不伤骨的好功夫!二当家抬眼看着邵怀风,脸上有赞叹有不甘,神情复杂。
宋窈如释负重,松弛下来忽感一阵晕眩无力跌坐地。
“姐姐。”宋衍扶起宋窈。
邵怀风扔了手里的剑,走了几步拾起了地上的钱袋,轻掸几下沾在面上的尘土,朝宋衍丢了过去。
“小子!”二当家捂着伤口对邵怀风说,“身手不错,你若没个去处,大可跟我回寨里去,以你的身手,我们自不会亏待你的。”
邵怀风阴恻恻笑道:“跟你回去?也行,把你们一锅端了高低也得几个赏钱。”
二当家一滞,摇头苦笑。
瘫倒在地的山贼忍痛爬起,齐齐回到二当家身旁坐下,呲牙咧嘴地骂娘,却不敢轻举妄动。
邵怀风咬牙挽袖,右臂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手臂上的布条已被血水浸满,看着叫人触目惊心。
高兆见他新伤旧患参杂,有几处伤口原已结痂,但经过方才的牵扯又裂开来,血水和脓汁混合一起,多处有黑紫瘀血聚集。
她不禁吸了口凉气心跳都要快上许多,她平生最怕疼了,而这人竟吭一声也不曾,叫人实在佩服。
解下来的布条被邵怀风随手丢弃在旁,他面不改色地从身上撕下一小截布下来,欲重新给自己包扎。
高兆看着那些布条心想,难怪衣服那么多道口子,敢情都拿来包扎了。她走到邵怀风身旁蹲下,只敢盯着他好看的眉目问:“你可是不曾用药疗伤?”
邵怀风手中动作一顿,见她长得艳若桃李,挑眉一笑:“大爷是要走桃花运了?接连遇见这么多男扮女装的小娘子?”说完垂下眼睫抓着布条的一角,灵活地在掌心饶了两三圈。
安顿好姐姐的宋衍也过来了,握住了他的手腕观看一番叹气道:“你伤势严重,若不用药,放任不管,这只手就要废了。”
“你这小子比小娘子还烦!”邵怀风一脸不耐地挥开,打发他走开。
“不行,您于我姐弟二人有恩,我不可坐视不管。”
这少年身材单薄面带体弱的青白,年纪轻轻,高兆不免好奇问:“你还会医术?是个大夫?”
“略懂。”宋衍坦诚回答,“我家中三代行医,我虽没替人诊治的经验,但……”
邵怀风听完急忙抽出手腕,被气笑了:“你这黄毛小子,年纪小口气倒挺大,这点伤死不了。”
“你也别装腔作势了,你伤及筋骨,体内脏气损伤,气血损耗严重,加上刚刚使了内力,气冲病灶。如果置之不理,你恐怕也没多少日子了,等死吧。”高兆不冷不热地断言,起身招手把云璃叫了过来。
宋衍见她这般果断心中也生了好奇,不管邵怀风愿不愿意硬把他的手腕拉了过来认真号脉。
须臾,他眉头一皱沉沉说道:“脉象缓慢无力,时见一止,止无定数,气血瘀滞,虚劳久病。这姑娘说得不错。”
云璃提着行囊走了过来,见高兆朝她伸手一摊,云璃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公子,怎么了?”
“九转金丹。”
云璃哦了一声,立即蹲下把行囊打开翻找了片刻,从中拿出一颗圆呼呼的蜡壳丸子。
高兆接过药把它丢到邵怀风怀中,也不管他要不要转身就走回佛台。
宋衍好言相劝:“恩公,你若是好好调理,短时内也是难以恢复的。若是不理,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邵怀风一脸不以为然,左手拾了一根干草叼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