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随即却响起了满堂的掌声。
带头鼓掌的是学生会主席秦深深,极为标致的大帅哥一枚,就是个不高,才180。
他说:“感谢代问卿学长和代柠学弟为我们带来如此养眼又紧张刺激的篮球比赛!今天二位,一个是赶了五里地过来的,一个是结束了一天繁忙工作后来的,体力不支很正常!很正常!”
说罢,又是一轮热烈的掌声,更有此起彼伏的口哨加以助兴。
他又说:“好戏得慢慢开场,期待日后学长和学弟为我们带来一场完整的比赛!”
这口才,没文化也饿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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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席卷,热闹散场。
后勤部的同学将满满五大袋的易拉罐拉至西校门。
远处忽明忽暗的光线里走来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瘦,衣着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女子,目测也就十八九岁,长长的耳边发遮住了半张脸。
来到灯火通明的校门口,女孩那被挡住的巨大胎记随之暴露。深红的印记犹如一轮弯月,从下眼睑一直延伸到下颚。
可同学们见怪不怪,并且熟络地将网袋抬上她的小板车。
“谢谢。”声如蚊讷。
就在拉把准备离去时,一同学突然问她。
“小月亮,需要我们帮忙吗?”
女同学的声音很轻快,很清亮,听上去是个无忧少女。
因为邻居老教授的吩咐,平新大学学生会后勤部的同学总会把不要的纸箱和易拉罐整理给她,于她而言已经感激不尽,怎会再奢求与这群被绿荫包围,被知识和幸福浇灌的高等学府的学子产生别的交集?
他们手握的笔,是她这一生再也无法企及的灯塔。
她轻轻地撇过头,用足以被听清的低分贝回道:“谢谢,不用了。”
同学们欢快地走回校园。
她像只被遗弃的瘸腿流浪猫,慢慢走出这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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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黑夜匆忙降临,路上依旧上演着恼人的堵车潮。
一辆电驴与私家车骂街。
私家车:“仗着不扣分乱开,乱开,乱开是吧!”
电驴:“你个眼瞎的,没看到我要过马路!”
私家车扶额:“我晕,你要过马路,你过噻!你又停下来作甚!”
电驴:“等你撞我噻!”
私家车作势下车动武,电驴一溜烟地不见了。
“tui!”那人晦气地往地上啐了口。
观完这场小闹剧,见时间还早,丁丁来到了她熟悉的一家小面馆。
说是面馆,其实人家是个早点摊,豆腐脑油条啥的都卖。
“丁丁来了~”老板娘热情好客,对丁丁更多了一分亲和,她擦了擦油渍渍的围裙,欣喜又神秘的表情,“丁丁,姨就知道你今儿会来,特地给你备了惊喜。”
惊喜这个词,距离丁丁已有五年了。
老板娘所说的惊喜,会是什么呢。
是一张广告。
“附近开了家大型电器城,他们有好多好多的纸箱,而且长期有哦!”
侃侃而谈的老板娘眼中有光,丁丁边听着边看了眼广告,距离平新大学200米,也就是大学城的位置。
老板娘握住丁丁的手,满脸心疼与慈爱,她道:“姨跟他们说了你的情况,他们答应把纸箱送你,你每周三和周日去整理一次就行。”
丁丁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听着这一切,她曾埋怨上天不公,将自己所有的幸福尽数摧毁。
可如今,那些她亏欠着的人却愿意给予无私的爱,这些爱,对她来说是额外的,是与自己不匹配的。
交代完这件事,老板娘开心地给丁丁下了碗面。
“孩子,吃吧,这鸡腿是今天卖剩的。”
说完,她摸了摸她的头,心满意足地走开。
丁丁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啪嗒啪嗒”的往面里掉,她抬起头,问:“姨,你咋知道我今天会来?”
“女人的第六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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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醋里脊,酸菜鱼,干煸四季豆……
代柠吃了两口就弃筷了。
代问卿:“不吃了?被气饱了?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连环三连问,一个中心思想。
代柠无奈地撇过头,与食堂四周对他二人指点议论的男孩女孩们对上眼。
他温柔地朝大家摆摆手,代柠的脾气在平新出了名的好。
他一本正经地道:“堂侄,明天你堂叔我就年满十八了,你说今晚我…能不能混进网吧?”
代问卿咀嚼着嘴里开胃的酸菜,想了想说:“警察后半夜突击的可能性比较大。”
今日周三。
那家电器城就位于大学城的网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