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
两翩翩少年同骑一匹穆沁铁蹄驰骋于草原,行走了五六日,终于到达南部草原伊克昭盟大帐。
“父亲。”寒江立依旧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寒山榷被马匹莫名死亡折腾地日夜难眠,此时正伏在案前查阅资料,眉头紧缩,似是头疾发作。
听到儿子的声音,寒山榷立马来了精神。
见儿子如踩风火轮一般闯入大帐,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次北部之旅一切安好。
寒山榷看见儿子风尘仆仆,发辫凌乱,又不免一阵心疼。
寒山榷与哥哥寒山候截然相反,只此一个独苗,从小就对寒江立格外宠爱,平时疏于管束,以至于武艺平平。
族长夫人平台宁更是宠子狂魔,生怕儿子受一点委屈。
这不,寒江立还没刚进门,便已闻讯赶来。
“阿立啊!”父亲、母亲齐声上阵,向着寒江立前后夹击,整的儿子左右为难。
一阵寒暄关怀,倒让寒江立有些难为情起来。
此次出行北荒,寒江立也是成长了不少,对于父母平日宠小孩子的做派已经有些不适应,尤其哥哥寒江羽还在身边。
“好啦,好啦,父亲,母亲,你们也不看看身边多了个人?”
寒山榷和平台宁神同步回身一望,这才反应过来身边多了一位翩翩少年。
一旁的寒江羽早已被眼前光景惊得说不出话,这可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场景。不过,他倒是有些羡慕起弟弟来。
自己从小就在父亲严苛的教育中长大,从出生就背负起守卫北疆的责任,12岁就亲眼目睹阿爷惨死于狼族之手。他的一生注定凄苦无比。
而寒江立出生于自由烂漫的南方草原,没有战乱,没有纷争,在父母的庇佑下快乐成长,也难怪他可以每天都这么没心没肺。
这是让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谁又不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呢?
“这是阿羽?”叔母率先开口。
“叔父、叔母”,寒江羽这才找到机会给叔父叔母行礼问安。
两个人争相把侄子搀起来:“快起来,好孩子。”
“阿立,你哥哥来了也不说声,害我们怠慢了阿羽。”寒山榷埋怨道。
这寒江立一脸苦笑,内心大喊冤枉,你们给我机会了吗?
平台宁拉着寒江羽的手环视了一圈,内心十分欢喜,对着寒山榷说:“你看,羽儿如今美如冠玉,仪表不凡,真不再是少时模样了。”
“是啊,我记得羽儿小时候天天在冰天雪地里练箭,脸上永远都是结着疮疤,没想到如今已是眉清目秀、相貌堂堂。好,好啊!也就只有你颇有你阿爷当年的风姿吧?”
寒山榷一边说着一边亲切地让寒江羽落座。不想自己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父亲,您怎么了?”寒江立有些着慌。
寒江羽也是一副大惊之色。
“你父亲连日为马匹死亡的事忧心,已经有十多日没安睡,如今头疾又犯了。”平台宁连声叹气。
“让羽儿为您瞧瞧。”寒江羽主动请缨,为寒山榷诊脉。
“痛则不通,叔父忧思善虑,加上连日休息不好,有些气滞阻塞,无甚大碍。”
正说着寒江羽抬手用指尖在天冲穴注入元炁已冲破阻塞之处,瞬时七经八脉只觉舒爽通畅。
“叔父切忌劳累酗酒,近些时日就安心休养,马匹之事交与侄儿去查吧。”寒江羽作揖请命。
“也罢,你们都已成人,有些事情也该让你们历练学习了。”
寒山榷心想,一来自己可以得以休息,二来也可看看两个孩子的本事,便应允下来。
寒江羽未及休息,便匆匆赶至马场。
只见马场约5000平方米,用柞木做护栏,圈成圆形,每个马场靠南方向便是棚顶马厩,每个这样的马场可容纳400匹马,而伊克昭盟有100多个这样的马场,在整个南部草原有将近2000多个这样的马场,总马匹数量愈90万匹。
伊克昭盟的马匹是整个南部草原的精兵强将,如今已经死伤三分之一,所有已经发病的马匹已被移出了马厩,单独圈养。已经死亡的马已经被火烧掉,防止传疫。
寒江羽寻到了马场的统管,告知了来意。
“燕舒伯,这是我哥,北部雪原少主寒江羽。”寒江立介绍。
马场统管寒舒伯顿时愈发恭敬。
“原来是少主,舒伯失敬了。想来十五年前我还在北疆任副统领,如今却再无征战机会。”燕舒伯眼睛里划过一丝落寞。
三个人边走,寒燕舒边介绍自己的过往,原来,寒燕舒曾经追随老族长韩雪松守卫北疆,十五年前老族长卸任,自己却也不得不因腿疾离开北部雪原。
“少主1岁的时候,叔伯还有幸抱过您呢。”寒燕舒一脸骄傲之色。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