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去俞家住,曾祖祖也一起跟着去陪住几天。
曾招兔这就高高兴兴地收拾包袱,远走他家!
喂完罗意吃完烧麦,俞乐也忙着要走,罗意等着俞乐跳下小板凳,才不急不慢道:“我被娘罚站了三天。”
三天?俞乐扭过头,不可置信道:“那三天都不能吃饭?”
罗意嗯了一声。
“那我悄悄给你送!”俞乐可怜罗意一下,就忙揽责下来两手背着空烧笼到身后,开门出去前,跟罗意说她晚上再来。
门一开,罗意瞧着俞乐一路在院中蛇形走位,避开了他爹娘,跟着俞奶奶朝院外走,没忍住笑了一声,罗意这一笑招来了罗母的视线,罗母狠瞪了罗意一眼,当她没闻到烧麦香,她还给罗意机会了,让着乖女这么心疼呢。
罗意默默正色一下表情,靠着墙站好。
曾招兔收拾好包袱挎肩上,从兔圈里捉了两只兔子一手提一个,走到堂屋门外,就冲着罗意“略”了一声,扭过头,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走到一半,又风风火火地回来,把鱼缸里,他今天捉回来倒扣到女镖师头上,被罗父从地上挽救起来的鱼,也装了鱼篓,一并提走!
然后这兔肉,鱼肉,煮熟后又接连被俞乐提过来,偷偷送到了罗意的嘴里喂着。
曾招兔一无所知!知道了肺恐怕都要气炸。
罗意罚站了三天,隔日就履行承诺带俞乐去城里,给她定制金甲软衣。
到了县里的银楼,俞乐一路被领着在换衣间量尺寸,罗意付了钱在柜台到处看看,正想给俞乐买一支带暗格的蜻蜓簪时,就听到几步之远,站着的几个选护具的大汉,说起三日前,南宫家进青山县关口,与申屠家堂口上的人起了冲突的事。
罗意眉眼一皱,心内有些不好的预感。
等着俞乐量好尺寸出来,与掌柜定下来取金甲软衣的时间,罗意揣了装蜻蜓簪的木盒到怀里,就径直拉着俞乐回榆柳村。
一路看着罗意心事重重,不像来时还能跟她聊几句,俞乐也没扯着罗意问,安安静静地跟着罗意走回了榆柳村。
到了罗家门口,俞乐正想跟罗意说拜拜,罗意开了院门让俞乐跟他进来,他有事跟她说。
俞乐“哦”一声,一路跟着罗意坐到了罗意的屋里。
罗意把门一关,久久都没转过身,踌躇了一路,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跟俞乐开这个口。
俞乐坐在床沿上,瞧着罗意背对着她,又瞅着他跟前的纸鸢,想起来问罗意:“你面前那个纸鸢是不是我做的?”
罗意一愣,视线向下扫了挂在门后的纸鸢一眼,手紧了一下,他怎么把这个忘了。
罗意胡乱支吾了一声。
“是我送你的吗?”俞乐挠挠小脸道,“我以前也见过你?”
听着俞乐不记得,罗意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不愿意在俞乐的记忆里留下他狼狈的一面。
罗意淡淡嗯了一声,没跟俞乐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罗意抬了书桌前的座椅,坐在俞乐对面,直视俞乐道:“你不是想听我在外面经历的事吗?我现在讲给你听。”
俞乐眼睛一亮,身子忙向前微倾,问罗意:“我可以拿笔记一下重点吗?”
拿笔记一下?罗意扫了俞乐一眼,算是知道她在县衙讲出来的那些层出不穷的八卦都是从哪里来的了。
罗意扭过身,取过书桌上俞乐的纸和细笔,转过身递到了俞乐的手上,瞧着俞乐拿好了,再缓慢开口道:“今日我在银楼,听到了南宫家的人来青山县的消息,有这个概率,他们是来寻我的。”
南宫家的人来寻罗意?俞乐眼睛放大,好歹压住疑惑没打断罗意。
扫了俞乐一眼,罗意继续道:“这几年,我一直在南宫家做镖师,年初离开的,归家路上顺便搭上了现在这个位于青山县的镖局。”
俞乐更是讶异,能进南宫家做镖师,罗意这个年纪算是镖师行当里面的翘楚了。
“那你为什么离开?”按俞乐想,在南宫家做镖师,总比在现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镖局做镖师好吧。
“发生了一些事,我慢慢讲给你听,”罗意小心瞧了一眼俞乐再道,“去年的重阳节,我代表分镖行,去了总行参加赏菊会,宴会上,南宫小姐,也就是南宫家的那位少年宫主突然而至。”
“宴会进行到一半,围着主座边的几个侍宠突然发难,主座上那人被刺伤了,不过她不是南宫飞羽,”罗意缓了缓再道,“应是有备而来,等南宫家的人拿下这几人,南宫飞羽现身以后,我眼瞧着有一支箭羽飞来,就近替她挡了一箭。”
“我在总行养好伤后,就被她要去了南宫家的主宅,”罗意微抿了抿嘴,说,“期间,主宅里不断地有人来找我麻烦,我频繁地进入了南宫家所有人的视线,后来,”
俞乐微挑了挑小细眉头,聚精会神地听罗意讲,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