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俞乐淡淡扫了女镖师一眼,还是没说话。
“哑巴吗?”女镖师上手揪着俞乐的脸嘟子拧着,眼瞧着她手下拧过的肌肤都染红了,俞乐都还是只看着她,不说话。
女镖师嘴里哼一声,单手重重甩给了俞乐一耳光,俞乐受力偏头,耳中蜂鸣了一声,直直看向地面的视线略微有些模糊。
“废物,”看着俞乐瘫在她手里,女镖师上下扫了俞乐一眼,瞧着人不吭声,觉得有些没意思,就重重放手把俞乐扔到了墙角,擦擦手走了。
后背狠狠撞在墙上,俞乐整个人跟着滑到底,瘫软在地,视线虚看着女镖师一双脚慢慢走出了暗巷,俞乐小舌随即伸出轻舔了舔唇角溢出的血丝,察觉到自己的右脸缓慢肿胀了起来,俞乐抬起细白指尖轻碰了碰,嘴角紧跟着轻嘶了一声。
缓了缓,低下头将刚刚从女镖师身上摸来的银票往墙洞里藏了藏,再接连取了头上几个发簪塞到墙洞里,俞乐就把一头发丝揉乱,再以手撑地,摩挲着身下衣裙,由着小细胳膊被小碎石碾压得血乎,再慢腾腾地爬出了暗巷,在大街上露出了身形,朝着路人微弱着呼吸求救。
街上的人瞧着俞乐的惨样围观着一报案,县衙的捕头就来得很快,天气有些热烈,俞乐被县衙捕头抬上担架仰头对着烈日,被晒得头晕,跟着微眯了眯眼,不多时,眼缝里就袭来一张清丽的面容,正是葛薇葛捕头。
右脸的伤口紧跟着被一根细白指尖轻碰了一下,俞乐立马呜咽了一声,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小猫崽子,吃够了苦头终于找到了庇佑自己的大猫,用尽了全力拉下了葛捕头的手到自己怀里捧着,俞乐小身子一翻,就把葛捕头的手压到了她身下。
葛捕头手上被压一软,抬眼再瞧着俞乐在担架上,侧过身两眼一闭,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晕了,葛捕头这手就略感……发麻。
两个抬担架的小捕头,一前一后瞧着自家头儿的手就缩在人家姑娘的怀里也不动,额着神情道:“头儿,你要不把手伸出来,不然我们这个姿势也没法走啊。”
葛捕头往外扯了扯手,没扯动,瞧了俞乐高高肿起的侧脸一眼,先道:“就这样吧,先给她治伤,请大夫了吗。”
葛捕头说完示意排头抬担架的小捕头抬脚走,自己也跟上,先回县衙。
“请了,请了,”看着头儿仿佛陪护一样,斜伸着一只手到人家姑娘的怀里,脚下紧跟着担架走,后面抬担架的小捕头就忙道。
身上被烈日晒着有些灼热,葛捕头侧过身视线扫了俞乐一眼,看着俞乐额上冒着细汗,正过眼就吩咐前面的人,靠着阴凉的地方走。
听着头儿的吩咐,这一行小捕头都暗啧了一声,不容易啊,铁树开花了,就是这是不是开错了,这是个姑娘啊头儿!
俞乐被一路呵护着抬到了县衙,一间空置的小宿舍床上。
由着葛捕头独自在内,给俞乐检查了下身上的伤,手指触及到俞乐背上,听着俞乐睡梦中痛哼了一声,葛捕头扯开俞乐的后衣领,视线就微滞了一下,俞乐后背细腻白皙的肌肤呈着艳红色,还有几抹淤青,看着很有几分可怖。
给俞乐检查完,葛捕头给俞乐重新穿上挡劫的金甲软衣,再把外衣给俞乐穿好,再朝外喊一声让外间候着的大夫和小师爷进来。
大夫一边给俞乐检查伤口一边朝着屋里人口述,小师爷就站在一边记录伤情,等着大夫查完明面上的,葛捕头再补充了自己在俞乐背后看到的伤口,听着葛捕头面色严肃,形容受害者后背伤情为:“血淤三尺,深入骨下,恐有内伤”,小师爷往床上看了一眼,这小姑娘伤得这么重吗。
大夫也有些纳闷,他没摸出内伤的脉象,但葛捕头行伍之人,比他要高明许多,瞧着小师爷看过来,大夫点了点头,小师爷就往伤情上记录了这一笔,重伤,命悬一线。
检查完,大夫这就拿着镊子,给俞乐的细白胳膊上,取着融到血肉里的小碎石。
瞧着俞乐睡梦里受着疼,神情十分不安,葛捕头往门口走的步子一顿,侧身上前几步,捏住了俞乐的细白手腕,视线朝着大夫道:“轻一点。”
大夫:……
他以往都是这么治的,也没看见葛捕头说什么。
被葛捕头盯着,大夫手下动作轻巧了一些,抬眼瞧着俞乐肿起的小脸顺便道:“这姑娘脸上的伤,最好上了药包一下,免得毁容了。”
听着要毁容,葛捕头眉头一凝,扫了俞乐脸上的伤一眼,问大夫:“玉露膏有用吗。”
“有用啊,”大夫扭头看葛捕头,一百两银子一小瓶的玉露膏都没用的话,那就没什么有用的药膏了。
大夫问葛捕头:“葛捕头手里有玉露膏?”
葛捕头摇了摇头,等着看着大夫把俞乐小细胳膊上的小碎石都取了出来,葛捕头才径直出门,直奔了县令的屋,把县令大人珍藏的半瓶玉露膏都取了过来,让大夫给俞乐用上。
大夫颤颤巍巍地接过,十分抠搜地给俞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