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克拉宝石
此时的办公室,安静的能听到鱼缸里水流动的声音。
樊茵眼神慌乱,第一次公交站奚落他,第二次展览馆冒然闯进去。
徐洋站在聂恒身后清嗓咳嗽一声,眼神提示她说话。
樊茵脑海中飞快的搜寻并组织语言,压抑着心跳,声音发紧:“我是J.R设计一部的樊茵,同行的同事生病了。”
看着聂恒站在前方的门口,眉宇间自带疏离之感,自上而下的气势压的人想要求饶,她声音越来越小,聂恒本就冷峻的脸越来越黑。
她声音像蚊子嗡一样:“唉,今天我先来对接需求。”她放弃抵抗。
樊茵上身穿宽大深蓝衬衣,袖子随意卷在小臂上,下摆收在高腰雾粉色百褶裙的腰间,裙摆垂在膝盖上,耳边带着两个大二夸张的银色星星耳环,卷发别在两耳侧。
她小心翼翼的站在宽大的鱼缸前,低头盯着自己的褐色绒皮平底鞋,不敢正视前方。
“没规矩,没人教过你,和领导回话声音要大些吗?”聂恒声音沉稳从上空传来。
鱼缸里一群鱼也似是受惊一样,四散游开。
樊茵惊愕的抬起头,这一凶,她眼底被刺激的泛红。
徐洋打圆场:“聂总,先让她坐下吧。”
坐下后的樊茵稳了稳呼吸,空气都变得压抑了。
徐洋递上一本册子:“这些是聂总访谈时要穿的服装。”
樊茵接过来,一页页看起来。
徐洋垂手站在樊茵的沙发旁,她坐在单人沙发上,聂恒是坐在她右手边的长沙发上,他长腿交叠在一起,叠在上面的腿离她很近,近的她每次翻页,纸张都能蹭到他的西裤。
她轻轻翻页,侧身问徐洋:“请问每个造型都需要设计整套珠宝吗,手饰、颈饰、耳饰。”
“这个……”徐洋征询的看向聂恒。
聂恒抬了下眼皮,看着她右边下巴上那颗倔强的小痣,低声说:“耳饰不用,其他看着办。”
看到最后一页,她抬头看着徐洋说:“这本册子我可以带走吗?”
徐洋说:“可以。”
樊茵随即打开桌子上她的工具箱,深呼吸了下说:“那现在我需要给聂总测量下尺寸。”
她从包里拿出小本子和笔放在桌上,说:“手。”
聂恒伸手过来,古铜色的肤色。
他看着樊茵拿起软尺,指尖冰凉的悬起他的手腕。
樊茵一手捏住软尺一端,拇指指尖压在他的皮肤上。另一只手轻轻用软尺缠绕他手腕一圈,一同用拇指按压住。量好后,按着他的手和刻度放下,就这么落在她腿上的百褶裙上。
她单只手拿过本子和笔,是那个红色心形皮本,上次被她喝醉酒倒在地上,本子一半压住她的腿,一半压住他的手。
她笔尖每写一下,本子就往聂恒手心上压一下。
记完本子放一边,她又用冰凉的指尖捏住聂恒的手指量去,把软尺缠绕在他每一根手指的骨节上。
她认真逐个测量完,自始至终,眼神回避着他,低头记录尺寸时,聂恒看到她脖子上依然挂着那个细细的银色十字架摇晃着,明亮的心烦,还有锁骨上的那粒小痣。
手全部量完,她又用指尖捏起他的手腕,把手放回到他腿上去。
樊茵站起身说:“再量下脖子就好了。”
她走到他的沙发背后,说:“聂总,您的领带需要松一下。”
聂恒抬手松了下领带结。
她又说:“还有衬衣领。”
聂恒不耐的扯了下衬衣领,单手把领带从西服里拔出来,又用手拽了拽领带尾。
樊茵用软尺缠绕他脖子一周,这次,她手指没有碰到聂恒。
樊茵低头看软尺上的数字,凑近的那一刻,她又闻到上次那个沁凉的古龙水味。
她收回软尺,低着头开始挨个往包里装东西:“请问聂总,领带夹和袖扣也需要设计吗?”
聂恒抿了下薄唇说:“要。”
樊茵提着工具箱说:“我们会尽快做好设计给聂总过目,打扰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
“站住!”
背后声音带一丝怒气。
又怎么了,天晓得她刚才测量时用了多大勇气,简直度秒如年。
她站定。
“你真的那晚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声音由远及近。
那晚?哪晚?她转身一脸的疑惑看着他。
聂恒直接明了:“秦涛生日宴上,你醉的不省人事,是我带你去我家的。”
这下樊茵几乎要哭出来了,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差异。
徐洋补充:“是,当晚我也在场,是不忍把你一个女孩子扔在大街上,开酒店又担心你一人住不安全。当时已经凌晨了,真的没办法,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