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
腹肌男不见了,怎么这个人,有点像许牧宇……
“我一定是醉了……”
她念叨了一句,又揉了揉眼睛,在沙发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许牧宇面前,凑近了去瞪着眼睛看。
醺醺然红着脸,呼吸间全是浓重的酒气。沙发柔软,她晃悠着本就站不稳,一个踉跄就要往后仰。
被坚实的怀抱接住。
“他们都走了,那,今天晚上罚你陪我……”
她戳了戳许牧宇的胸口,靠在他肩头痴痴的笑了两声。
她真的醉了。
如果不是醉了,她恐怕是不愿意这样靠在自己怀里的。更不会想此时此刻一样,将柔软的身子往上凑,全身散发着撩人的妩媚。
“你,陪我喝酒。”
扫了一眼桌子上、地毯上和沙发上散布的空酒瓶,许牧宇把手边倾倒的一瓶酒扶了起来。“不喝。我送你回家。”
“好啊……你送我回家。不过我家很远的……”
“没关系。你家在哪?”秦桑榆现在住的淮安三路国府公馆明明就不远,这个时间段开车最多十五分钟。
“我家在老城区……”
她话说得断断续续,却听得许牧宇心一颤一颤。
许牧宇一手托着她,另一只手单手抓起桌子上的啤酒在桌角磕了一下。啤酒盖噗声弹开,他仰头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
还有些冰冷的液体滑过咽喉滑进身体,他却还是感觉心跳得极快。
那年为了在一起,两个家族齐齐断了两个人的信用卡副卡和经济来源,许牧宇在辉耀集团基层历练,拿着工薪的薪水,只租得起老城区的那间小小的两室一厅。但就是在那间老公寓里,两个人度过了此生最幸福的半年。
那半年的美好,支撑着许牧宇一个人走过了后来无数个黯淡无光的日子。
许牧宇将人安顿在沙发上坐好,自己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脱掉外套扯开领带,仰头看着天花板。
明晃晃的灯光刺着他的眼睛。他索性就把房间的灯都关了,只留下踢脚线处浅浅的灯带。
“秦桑榆。”
他闭着眼,没什么事,只是突然很想叫她的名字。
虽然知道她醉在沙发上,大概也只会闭着眼哼哼着应他一声。
“阿榆。”
往事翻江倒海而来,回忆才是酒精度数最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