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
,萧俨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没了萧俨阻拦,周家也会好打很多。
姜白思忖片刻道:“请带我转告师父,并非我要可以阻拦阁里行动,只是林淙在我身边,我不能看沈宁溦死在我面前,这样吧,反正她已经找到了萧綦,我回去便同林淙离开济州,之后再发生什么也就与我们无关了!”
曲自横摩挲着下巴:“也好,这样师父那也有所交代!”
另一边,林淙刚进前院门口,萧綦便连忙迎了上去:“行之你来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也没别的什么,是宁溦……”
“小郡主怎么了?”
萧綦叹道:“昨晚虽然将她安顿在了府上,但她好像一直对我爱答不理……”
林淙皱了皱眉:“是不是有了什么误会?同她去解释不就成了!”
“我去了,”
萧綦的眉头紧紧聚在一起:“可她那个护卫一直守在门口,说她在休息,根本不让我进去!”
护卫?徐轸?那极有可能是沈宁溦的意思!
所以沈宁溦想的什么?她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见到了萧綦,两人见了面却像陌生人一样,沈宁溦虽然跟他们随回了济州太守府,中途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萧綦。
林淙也是一头雾水:“……怎么会,小郡主既然肯为了你赶来青州又怎么会怪你?”
萧綦开始在厅内来回踱步:“她明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她,我也知,她既然肯来青州找我,那她心里想必是有我的,可为何她又要如此对我?是在怪我没有回中都,可……现在正在战时,我兄长刚升任淄青节度使,又要领兵出征,有许多事都要有人打理……”
萧綦回过头,郁闷道:“……还是说,她再怪我现在还没有去沈家提亲?我明明在信中与她说了缘由……”
“你写了信?”林淙诧异道。
“是啊!一共三封,难不成是写少了?”萧綦脸上郁色更重了:“这几个月宁溦一封信也没写给我,倒是频频传出她要与宇文仪成婚的消息,我还当她……”
说着萧綦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宁溦没有收到我的信?”
林淙回想了刚遇到沈宁溦时,她确实说过萧綦这几个月音信全无,当时他还安慰她说没准萧綦是有什么是耽搁了,现在看来不是萧綦没写,是两个人的信根本都没到过对方手里。
“据她说没有!反而她倒是说她写给你的信,你一封也没回过!”
萧綦呆愣住了,假如是一两封信中途丢失还情有可原,若是两个人的信一封也没到对方手里,那便是有人从中作梗了。
萧綦心下一沉,暗自捏紧了拳头:“我知晓了!这事我会去问清楚!”
林淙道:“先别急,依我之见,你们两个还是先当面将这件事情说清楚,而后再去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别怪错了人!”
萧綦也冷静了下来:“只是我又该如何同她解释,她现在连见我都不肯!”
林淙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我回去劝劝小郡主,先将此事解释一下!小郡主并非不通情达理,若是知晓其中原委,必然会见你的,到时你们再好好谈谈!”
萧綦听罢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那便多谢了!”
林淙回房时,姜白正好从窗外翻进来,见有人开门,她就势站在桌边倒了一杯茶,刚放到唇边便被林淙夺了下来:“早就凉了,别喝了!”
姜白淡笑道:“有些口渴了!”
“那我去给你换壶热水!”林淙说着拿起茶壶走了出去,不多时他便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除了热茶,上面还有两碗粥!
林淙将其中一碗端了给她:“这会厨房没别的了,不饿也还是先喝口粥垫垫!”
“多谢!”姜白伸手接过粥碗。
林淙笑道:“和我还那么客气做什么!”
姜白笑笑没说话,拿起粥碗浅饮了几口,她心中盘算了一下,准备开口和他说离开的事,正要张口便听他唤了自己的名字。
“姜白……”
姜白道:“怎么了?”
“那个……小郡主和则文有些误会,现在小郡主不肯见他,我一个男子不好进去劝,就想着你若是方便能不能……”林淙似有些为难,按理说她还病着他也不想麻烦她,但自己和徐轸都是男子,多有不便,思来想去还是她去同沈宁溦解释更为合适一点。
姜白:“……”
弄了半天,他这是出去给自己揽活了!
看出她有些不痛快,林淙连忙道:“你不要生气,则文毕竟是我好友,好友有难我不能不帮,而且你也和宁溦相携一路,想必也不愿意看着他们这样僵着……”
谁说的?她明明非常愿意,她巴不得他们两个赶紧分开,若不是因为有沈宁溦,他们这一路能省多少麻烦!
虽然心里直翻白眼,姜白也不能真的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