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失恋
计将人手都调走了。
林淙道:“所以是温茂声发难在先,你们躲进密道,再出来时杨宪就带人来了对吗?”
聂文兴道:“没错,一开始我还以为杨宪和温茂声一伙的,但他上来却说左卫营被人蒙骗了,说温前……温茂声假传军令,直接将他那一干亲信全杀了,温茂声就地斩首,后来又派人来和封前辈说什么他找到了卢大人的解药,还说他之前是受温茂声的蒙蔽才查抄封家的。”
想起杨宪见他们时那一脸谄媚的样子,封百里起了半身鸡皮疙瘩:“他又说什么保护钦差有功,还要给我们上表请赏,后来一听手下报告账簿在铁煞门,脸色立时就不好了,再后来我们找到了你,发现你身上的账簿不见了,他又喜笑颜开,敲锣打鼓地带着卢大人回郡城了。”
林淙沉思半晌才理清了大概,说道:“原来是这样。”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吵嚷:
“宗大傻子呢,宗大傻子你出来。”
宗甘脸色一变,慌忙说道:“你们就说我出去了,千万别说我去哪!”
林淙不明所以,却见宗甘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墙边纵身一跃,单手撑墙跳了出去。
其余人脸色各异,纷纷钻回了自己房间,转眼院中就剩了林淙自己,封千里进门先是一惊:“哎呀,林二哥你醒了。”
林淙被她这一声林二哥叫懵了片刻:“额,是,我醒了!”
封千里点点头,又问道:“那你看见宗大……宗少侠了吗?”
顾念宗甘说的话,林淙答道:“没,没有!”
封千里明显有些失落:“林二哥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嗯,好。”
直到封千里脚步声出了门外,聂文兴师兄弟和封百里才鬼鬼祟祟重新回到院中。
林淙纳闷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聂文兴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
林淙道:“难不成是千里对宗少侠有意。”
百里道:“傻子都看得出来。”
林淙更糊涂了:“到底是怎么了?你们说清楚好不好?”
经过林淙的连番逼问,几人才将实情讲清,原来那日林凤亭将宗甘几人救下后就让他们先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等着,但是期间宗甘由于失血太多晕了过去,封千里醒来后见他浑身是冷汗,怕他死了,就将自己衣服脱下给宗甘披上了。
宗甘醒后说什么也不披千里的衣服,说什么男女有别,封千里自是不依,两人就在那推来推去,正巧这一幕被来接他们的封驰,以及一堆人都看见了。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回去之后封驰见千里对宗甘照顾有加就问千里可是中意宗甘,千里含羞代怯的点了头,封驰一听这好啊,他又跑去问宗甘可愿娶千里,宗甘先是将千里夸了一通,然后又犹犹豫豫说自己还没想好,想年轻多闯荡闯荡江湖,怕耽误人家姑娘。
这相当于拒绝了,封驰觉得这种事不能勉强,本是要回去和千里说,谁知当时千里就在屏风后听着,她是个急性子,凡事都喜欢较个真,就直接跳出去问他是否对自己有意,若是无意她绝不纠缠,若是有意她也不介意等几年,正巧的很她也想出去闯荡江湖,可以同行。
宗甘支支吾吾,红着脸头也不敢抬,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也不知道那天封千里和宗甘是怎么各自回的房间,反正之后的画风就变成了封千里天天来找宗甘,宗甘听见声就跑。
林淙想了想,按千里那性格,假如宗甘若是说一句不喜欢她是绝不会纠缠的,于是道:“那宗少侠到底怎么想的?”
封百里道:“其实,我和我爹,还有武掌门甚至林伯父都问过他,直到今天早上,我又问了他一次,他都说得是——不知道。”
林淙表情也很一言难尽了:“这就不知道该怨谁了。”
“谁说不是呢!我爹现在也管不了千里了,宗甘又不干不脆,那谁也没办法!”
几人感叹了一会儿,也就各自回房了。林淙本想回去睡一觉,但怎么也睡不着,画面中总是浮现在温家两人呼吸交错的那一晚。
林淙想若是问他喜不喜欢姜白,他一定会不假思索的回答,喜欢。就是不知道姜白会怎样回答。
自从那日在铁煞门就再不见她的踪影,一连这么多日都没有消息,还是说像他爹说的那样真的是为了账簿,才来接近他。
他想找过去问问,可惜却连她在何处,怎么联系都不知晓。
在他的生命中她总是蓦然出现,蓦然消失,就像春风吹动一池春水之后,就消失无形,徒留涟漪,暗自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