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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本的海风送来她的回答。
江朔没听清,红着眼睛,哽咽着请求她:“再说一遍,林明真。”
她笑着把手指伸到他面前,眼角也蓄了泪,更加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愿意,你可以给我戴上戒指啦。”
江朔托着她的手,因为激动而生理性地颤抖。
这一刻的感受,一生只有一次。
那枚小小的戒指终于套上她的指尖,阳光下闪着光的宝石终于去到了它日思夜想的归处。
周围偶然路过,见证了这一幕的游客为他们鼓掌祝福,林明真开心地转了几圈,在阳光下,明妍鲜活的笑靥被江朔手中的相机定格。
这一天,两人在山崖上牵手看日落,林明真觉得内心从未那么安宁平和。
她说:“江朔,印象里,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那么长那么长一段话。”
“给你讲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的时候你忘了?”
林明真缩了缩脑袋:“除了那时候。”
江朔手里拿着她的包,侧身给她拍照片。
欧洲大陆的最尽头,浪漫的夕阳里,他问了一个有点儿煞风景的问题:“林明真,给你讲题的时候,说再多你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所以我刚刚说的那些,你都听进心里了吗?”
林明真看着金色的海浪翻涌,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江朔了然,无奈地看着她笑。
算了,不为难她。
这些话,在心里预演的时候明明很简洁也很有逻辑,但刚刚真的开始说,却没忍住,语无伦次说了那么多。
好在,好在她这次是真的愿意永远留在他身边。
*
后面的几天,他们在贝伦塔区看到绚烂的蓝白瓷砖,乘坐著名的有轨电车28号线穿街而过,每一天都吃到了最香醇正宗的葡式蛋挞和料理。
当然,还有林明真最最喜欢的红酒。
这次旅行,她的时间很宽松。
林明真这次特地向舞团请了很久的假,她觉得,自己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好像都已经度过了,往前看去,只觉得美好的道路通畅又平坦——她从没觉得人生那么安稳、那么幸福过。
至于江朔,他偶尔会拿出一个半天,呆在酒店里处理工作。
这种日子,往往就是他们的“放纵日”。
为什么呢?其实原因主要在她。
江朔这人处理工作的时候很严肃,架着金丝眼镜,一丝不苟,训人的时候甚至杀气腾腾。
不过林明真现在早已经不害怕他这种架势了。
他越是正经,林明真就越想看他失控。
他坐在沙发里用电脑回复邮件,林明真就穿着白色百褶短裙和清凉的彩色吊带,咬着一个蛋挞,一步一跳地转悠到他眼前,白花花的笔直长腿有意无意在他眼前晃悠。
在江朔克制地抬头看过她好几次之后,林明真觉得还不够,直接坐到他身边,故意把腿搭到他腿上。
江朔装模作样地继续写邮件,但滚动的喉结早已经把定力不够的主人出卖。
在林明真开始轻轻晃荡她白得发光的匀称长腿时,江朔终于叹了口气,把邮件点击发送,笔记本向一边推开。
他单手把金丝眼镜取下来,放到桌子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揽着她的后腰,把人一提,林明真就坐到了他腿上。
四目相对,江朔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克制着的隐忍,在他眼底早已星星点点烧了起来。
林明真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得逞地笑了一下:“你不工作啦?”
江朔手指扣着她的下巴,把人拉下来,哑声道:“嗯,被勾引了,工作先放一放。”
唇舌卷过她唇角,舔舐掉那里残留的蛋挞残渣。
很香,很甜。
于是他的工作日,往往只有最开始是在工作,到后面,就是在工作之间做些有趣的、消磨时间的事情了。
林明真求饶的时候,江朔正帮她将散落的头发往耳后别。
动作稍停,林明真想跑。
江朔把人拉回来,抱着安抚。
大汗淋漓的身体相贴,他低声说:“宝宝,让你休息五分钟,一会儿再继续。”
林明真可算知道了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太久了。”
她眼睛蓄满生理性的泪水,委屈巴巴看着他。
江朔在她额上亲了亲:“今天是工作日,没有行程,时间充裕。”
“那你该工作了……”
话还没说完,江朔就翻身按住她,一个新的包装被拆开,他边吻她边低声说:“你比工作重要。”
她还想说什么,他的手却又到下面,将白色百褶裙重新推起。
指尖带来最惊心动魄的刺激,林明真说不出话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