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
号施令是见如此简单的事情。”
说罢,她在谢砚书僵硬的身形中一把抽出箭矢,那倒钩的设计叫谢砚书的肩头生生撕下一块好肉,血飞溅宋锦安满头,染得她眼前只剩腥红。如此,宋锦安也觉无甚波动,“谢砚书,是你求着我杀你的,现在,你可以走了。”
“阿锦!”谢砚书眼尾通红,神情癫狂,拽住宋锦安的手不肯松开半寸,即使肩头血流如注,那阵阵痛要将他的舌尖咬破,“你是我的妻,我不走。”
“我不是。”宋锦安扬手给谢砚书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叫他微窒,仅这片刻的功夫,宋锦安得以挣开谢砚书的手。
“如果我说过的话你记不清,我不介意再说一次。”
“阿锦,我不想听——”
“我同你,生生陌路。”
“阿锦,不是——”
“永不复见。”
染血的箭矢落在地上,滚动几息趋于平静。宋锦安抬手擦去眼皮上的血珠,拢起袖子,“谢大人听明白了么?”
“宋五,你疯了,你们到底在做甚么!”清然目眦欲裂,上前扶住倒跌不稳的谢砚书。
宋锦安淡定叹口气,“清然暗卫瞧不分明么?是你的大人求着我去杀他,可惜我觉着杀他,脏了我的手。”
“你——”清然生生气得脸色红紫,扭头看向谢砚书,“大人,您醒醒,这个女人就是个满口谎话的骗子,您认错人了!”
“她是阿锦。”谢砚书声音沙哑,目不转睛盯着宋锦安,在清然的据理力争中捂着肩头的皮开肉绽向前,“阿锦,那些话不作数的——”
“今夜混乱至此,你们竟无人去寻大人来主持公道么!”宋锦安并未瞧他,只是高声喝道。
周怀明牙关发酸,怒骂,“便是你这女人搞出的名堂,还有脸质问我们!”
“我?我做甚么了,是我放这个疯子进来还是我留他的?”宋锦安笑笑,余光半分不去关注谢砚书愈听愈白的脸,“难不成我受了无妄之灾还要赔礼道歉?”
“无妄之灾?”周怀明双目瞪圆,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如此厚颜无耻。场上血流不止奄奄一息的是谢大人,莫名其妙叫人踹了好几脚的是他周怀明,就宋五一个浑身无伤站得笔直,竟有脸说出如此鬼话。
“放肆!大晚上的你们要造反不成!”付大人沉着脸走进,简直想不通燕京军营重地,敢有人夜闯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