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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没什么人来,晚上更是稀少。
走到废弃广场入口处,高渐羽正在给木子菁讲他们在国外留学发生的趣事,长得很高的几乎要把入口全部掩藏起来的野草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木子菁被吓了一跳,大晚上的往里面望去还挺恐怖的。
两个人正要快走时,忽然从里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叫喊。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木子菁一愣,撒开高渐羽的手,拨开野草,钻了进去。
果不其然,池莨站在那里,对面是四五个穿着黑衣服的壮汉,他们脸上不是有疤,就是胳膊上有纹身。
“木子菁?”池莨皱眉。“你怎么在这儿?快走!”
木子菁上前抓着他的胳膊,问道:“你在这里干嘛?他们......是谁?”
高渐羽也钻了进来,起初还在疑惑,看到池莨,顿时换成了冷脸。他一把拉过木子菁,轻声说:“子菁,我们快走吧。”
“池莨跟我们一起走。”木子菁说,她不敢看那几个壮汉,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他们很可能要对池莨不利,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把池莨带走。
“谁都别想走!”打头的一个戴着黑色头巾的胡茬男说,他的肌肉比木子菁的三条胳膊还要粗。“让你们多管闲事,进了我们的地盘,你以为还走得了。”
说着,剩下的四个男人欲将他们围起来,高渐羽本想跟他们讲讲道理,转念一想,这种人狠起来,活着都够呛,讲道理简直比摘星星还难。
池莨把木子菁向身后推,推向高渐羽的方向,高渐羽也顺势将她拉到身边,一条胳膊横在她胸前,起到保护的作用。
“几位大哥,”池莨哼笑道:“死也得让我死明白点儿吧。”
胡茬男摩拳擦掌,“国外有人想让你活得别那么高调,我们下手不重,打死不合算,打成个植物人却不在话下。”
眼看他们离着越来越近,木子菁心一横,用尽全力拉住高渐羽挡在自己身前的胳膊,另一只手推着他的腰,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推出去,并大喊:“学长,快报警。”
胡茬男瞬间被激怒,让后方的两个人去追高渐羽,剩下两个人一个把木子菁按在墙上,另外一个踹倒池莨,揪着他的头,胡茬男在不怎么空的广场上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就在低矮围墙边上捡了一块长满青苔的砖,他颠了颠,很合手感,心情颇好地朝池莨走去。
池莨已经猜到了他想怎么做,被粗壮的男人按着脖子,反抗不得,勉强才能抬起眼睛,他看向被掐着脖子按在墙上的木子菁,说:“闭上眼。”
木子菁呼吸沉重,两只手一个劲儿地拍打着掐着她的纹着锦鲤鱼的男人的胳膊,却无济于事。
池莨低下头,合上眼,接受自己的命运,胡茬男非常享受折磨人的过程,居高临下,掌握别人命运的感觉已经很久违了。
时间一秒又一秒地过去,池莨的心还在怦怦跳,他只希望他们打了他之后,可以放了木子菁,他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起码跟木子菁没关系,更加希望的是,高渐羽可以顺利报警。
胡茬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预想中的砖头并没有砸下来,随着不远处男人的嘶吼声,还有胡茬男挥舞胳膊带起的空气摩擦声,旁边的动静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控制着他脖子的男人一瞬间松开,还有很不耐烦的倒吸气声。
池莨睁开眼,只见木子菁跪在他身前,目光呆滞,神情恍然,下一秒,她倒下来,池莨接住她,她的后脑全都是血。
原本按着她的男人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另外两个男人在咒骂着。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木子菁晕死在他怀里。
“木子菁......”
池莨慌了神。
“木子菁!”
“木子菁!”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可是她已经闭上眼,整个人软软地瘫在他怀里。
胡茬男跟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也就是先前控制着池莨的人,他们可没有耐心看这些深情虐心的戏码,他们把木子菁从池莨怀里拉出来,拖到一边,重新捡起那块砖,砖上还沾着木子菁的血,重新控制着池莨。
“真愁人,”胡茬男说:“我最见不得这种我为你挡下你为我挡下的剧情了,演电视啊。那个女的纯属意外,不过我们的任务还得完成,摁住他。”他朝着刀疤男说。
刀疤男双手摁住池莨,把他整个人都摁在地上,池莨右脸盖在水泥地面,动弹不得。他已经不再挣扎了,任由他们摆布。
这次砖还是没有落下来,高渐羽叫来了警察,这一片区域的公安局就在不远处。
他来的很及时,又不及时。
救护车上,木子菁在急救,高渐羽紧攥着拳头,放在额头上,在后悔,在祈祷。
池莨呆滞地坐在后方,木子菁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巨大的悲痛在他周身环绕,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包括他的来历,出身,包括木子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