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如传言。”
“玉娘姐姐这话说得不对,辛陵城第一纨绔绝对是苏三,不过玉娘姐姐怕是犯了个错,苏三是纨绔,不是傻子。”澄宁见玉娘面无血色,好心提醒道。
“是,是我迷障了。”玉娘闻言,惊讶地望着澄宁又看了眼苏三挺直的背影,恍然一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对不起,我确实是受诏入京为恒王妃贺寿,但确实也是半路被这些人劫持,威胁我追上来哄骗公子入清音寺。”
“唔.....牌九,安排人送玉娘到恒王府上。”苏三吩咐道。
玉娘闻言,这才全身松懈下来,但却满是疑惑,正准备开口问一问,但护卫们立即堵了她的嘴直接拖走,并未给她任意说话的机会。
等到玉娘离开,只见苏三突然一把掐住一个刺客的下巴,面上风流的笑意仍旧不减丝毫,说出的话却越发森冷“太子要杀我?为什么?”
“我们不是....”不等刺客说完,却见苏三大拇指用力向下一按,刺客右边嘴巴肌肉都凹陷下去,额头青筋毕露,发出抽风箱似喘息声。
澄宁看得心惊,本以为苏三纨绔的外表下有些心计,却不想还会这般刁钻古怪的拷问法子。牌九见状,主动和几个护卫一道,将三名刺客拉到一旁拷问,全程并未回避澄宁。苏三也好似没见着旁边的澄宁一般,只负手静静看着牌九等人。
“不是太子,是华裕公主.....”终于有人熬不过牌九几人手中酷刑,低声道。
“为什么?”苏三问
“.....不知.....”
折腾半天,夜已深,竹屋内隔绝了一切声音。苏三对刺客的答案想必不太满意,独自一人坐在灯影下,桃花眼微阖,面上并无半点笑意。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赶路。”澄宁实在受不到这样的苦熬,她今天真是累极了。
“小阿宁,你不问?”苏三微微睁眼,望着澄宁问
“我问了你会说?”
“你问。”
“椿芽说玉娘脖子有伤,手掐的淤伤,玉娘想必跟你一提,你便猜到今晚清音寺有刺客,而且你还知道刺客是太子的人?”澄宁略一思忖问道
“椿芽是你的丫鬟?该赏。”澄宁微愣,这人的关注点还真清奇。
“但你料错了,刺客竟是华裕公主,我曾听.....阿娘提过”提起阿娘,澄宁鼻头仍旧发酸。
“她说华裕公主是张贵妃之女,自小聪慧,很得皇上疼爱,但与张贵妃一般性子张扬跋扈,不像是能暗中培养这么厉害的死士的样子。”传闻中的华裕公主没什么脑子,当时阿娘说起华裕,是当反面例子给她说教的。
“你家的刺客是太子的人,我们出行一路也有太子的刺客,苏家护着你自然招太子记恨。”苏三依旧没有接澄宁的话,而是抛出一个澄宁更感兴趣的话头。
“为什么?”澄宁一下走近苏三面前,眼眶发红惊道,她永生无法忘记和二哥回到家眼中所见的满目血色,午夜梦回,她无数次看到阿娘倒在血泊中直直望向她,眼角挂着泪珠,嘴巴微阖,她一次也没听清阿娘在说什么。
“那个狗屁太子凭什么要杀我阿娘,我阿爹好歹是一方太守,凭什么我韩家的人他说杀就杀,凭什么!”澄宁不知何时已紧紧抓着苏三的袖口,脸上全是泪水,眼中满含森然恨意。
苏三轻叹口气,握住澄宁的手“你这样.......你还小.....”苏三拉着澄宁坐到他方才躺过的榻上,叹息中难得有几分真正的温柔,澄宁根本没有心思深究,只是执拗地望着他,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皇帝是异姓王起兵谋反夺位,但也算明君,大晋这些年好歹能说一句国泰民安。皇帝年富力强,太子之母是元皇后,但元皇后早逝,坟头上的草都长了三丈高,母家式微。这些年后宫之中贵妃专宠,但其余几位夫人和美人们也各有所出,成年受宠皇子不少,例如恒王之流,诸王母家正是花团锦簇,太子也不得不大肆培养自己的爪牙。去年你阿爹升任度支尚书,太子便看上了他。”
“韩大人出身漳州韩家,虽为世家但是旁支庶子,走至今日他身后并无太多家族助力,太子要钱,极力拉拢,韩大人不愿,太子便拿家眷威胁。”
“可是活人难道不更能谈?”澄宁此刻也渐渐冷静了下来,问道
“此间还有何事我也不太清楚,进京后想必韩大人能给你答案。”
“太子需要钱,所以你也是这样被盯上的?”澄宁反应也快,苏家之富可令诸国侧目。
“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
“本来今晚我以为我能确定原因,但那些刺客的话让我也一时猜不透,只能进南都再瞧。”苏三摇头回答
“阿宁,南都更是龙潭虎穴,你还要再长大点。”苏三摸着澄宁的脑袋,望着澄宁,低声道。此刻他的桃花眼中并无往日笑意,澄宁瞧着很是迷茫,她突然感觉苏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