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敌
颜城的头头,就尝试摸张布防图来看看。”
耶步:“你穿的什么东西?为什么要遮这么严实?怎样的算头头?”
问觞道:“你要我先回答哪个?”
耶步想了一下:“前两个吧。”
问觞由心道:“我发现你很会抓重点,那就第三个吧。城主算头头,城主的儿子……如果有的话也算。副城主,东西南北城主也算。简而言之当官的的都是头头。”
耶步状似恍然地点点头,道:“哦,那第一二个呢?”
问觞抬了下鬼面具,冲他微笑着答道:“怕遇见熟人,容易坏事。”
耶步打了个寒噤,连忙收音,在脑海里回想片刻,突然想通了。
他在三生台的时候看过她的记忆,自然是记得那张极其惨白、眼珠又极黑的脸的。之前在郊外袭击他们时那人也出现过,名叫江禾。
江禾那日亲口对她说,是他亲手把她推上弑神台,要求仙门让她受抽筋剥骨之刑。当时他没有听明白,直到在她记忆里看过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之后,才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
被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送上绝路的滋味,定是不好受的。何况时至今日,已是七年过后,真相不来也罢,来却来得太迟了。
想到这里,耶步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
焚临阡道:“问大侠,是现在就开始吗?”
问觞道:“你们要是都准备好了,就现在试。”
不多时,偌大的完颜城内传来一阵阵尖叫,整个宫殿猛地晃了一下,漆黑的走廊上歪七扭八地摔倒一群小厮,盘子杯子碎了一地。
“哎哟!怎么回事,地震了!?”
“城主大人的酒也洒啦!这下要掉脑袋啦!”
“还在晃!还在晃呀!怎么回事呀!”
正叽叽喳喳哭嚎着,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众沉重稳健的脚步声,伴随着兵器与护甲的撞击,浩浩荡荡朝这里前来。一众小厮立马噤声,毕恭毕敬垂首地立在一旁。
哐哐的脚步声沉重地落在地面上,整条走廊都震动起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披黑甲、面容冷峻的高大青年人,步伐稳健,气场慑人,身后跟着一群威猛的黑甲卫。端盘的小厮们大气不敢出,弯腰俯首战战兢兢立在一边,祈祷他们快些离开。
不巧,那为首的青年人偏偏在路过之时停顿了一下,旁边的副手立马上前低声询问:“少宫主,怎么了?”
少宫主瞥了一眼地上的酒渍,唇角冷淡,没应话。
小厮抖得更厉害了:“少、少宫主,这是刚刚突然地动了才撒了……”
“什么酒?”
小厮一愣,连忙回道:“千里醉!”
“有没有多的?”
小厮点头如捣蒜:“有!有好多!您、您要吗?”
少宫主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嗯。”
“赶紧送十坛到少宫主寝宫里,去!”副手这边呵斥完,立马转头低声询问道,“少宫主,这地动蹊跷,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们赶紧去外面探查一下吧?”
年轻的少宫主目光落在地面的酒渍上,眉眼微沉,半晌道:“走。”
一望无际的山野小溪旁,四人一马昂头望着天空,一只乌鸦从北边飞到南边。
耶步把四件圣物揣进怀里,喃喃道:“怎么回事?没反应?失败了?”
问觞:“不对劲……要不再试一次?”
正说着,突然头顶乌云翻涌,狂风搅动,半空中扬起飞沙走石。几人抬袖遮挡,再一看,只见头顶赫然罩了一片乌乌压压的黑甲卫!
半天天空都被乌云席卷,这群黑甲卫凌驾于乌云之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陆地上的四人一马。
耶步小声地“卧槽”了一声:“好吓人啊!”
为首那人黑甲战靴,形容高大,腰间别着两把剑,脸上罩了层面具,乌云之上黑气翻涌。正冷冷凝视着底下四个凡人。
一旁的副手上前一步,质问道:“何处宵小,胆敢侵扰完颜殿!?”
耶步朝问觞凑进了一点,私语道:“哎,你看那人算不算头头?”
“哪个?”
耶步偷偷指了一下黑战甲的那个青年人:“那个……”
“什么人,敢对少宫主指指点点!”副手一声冷喝,耶步惊得差点跳起来,忙不迭对问觞喋喋道:“对对对,就那个少宫主!”
问觞感慨无限地看了他一眼,如实道:“算。”
耶步兴奋道:“太好了,可以掏他怀里的布防图了!我帮你们试试他深浅!”
要不是完颜城的黑甲卫在此,她恨不得往他脑门上弹两下:“你到底冲着什么去的?”
“什么冲着什么,你可不要瞎说话坏我声誉!”
这边说着,那边慕青玄上前一步简单地行了个礼,悠悠道:“惊扰大驾了。”
少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