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矢之的
,不要再过来了!”江南渊焦头烂额,“我看暂时是脱不开身了,等我解决完了就来找你们!”
子岚也急得团团转,只能不断道:“好好好!我们安置好大宗主就来找你!你暂且撑住,不行就直接跑!”
“快去吧!”
观苍山的人这边刚走,司刻悬的嗓音又缓缓传来:“苍大宗主不过是被说到了心坎上,怒火攻心罢了,没有什么大碍的,我看还是解决一下你自己的嫌疑比较重要。”
江南渊怒道:“什么没有大碍?我看是你……”
“我作证。”
身旁突然传来一个青年男子波澜不惊的嗓音,清冷如风,在喧闹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作证,她昨夜半步不离客栈。”
江南渊愣愣地转过头去:“……师兄?你没走?”
风泽杳上前迈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玄衣在微风里轻轻浮动,他负手而立,神情冷若冰霜,硬是把喧闹的人群震得低了声。
司刻悬皱起眉:“你如何证明?”
“昨夜我就在她屋外,守了一宿,门窗皆是纹丝不动,从未有出行过的迹象。”
这话一出,更是掀起轩然大波。
如果说是无人作证,还不能妄下定论,总归是要听她辩驳几句。可这话一出,却叫人摸不清这师兄妹二人之间的关系,叫人浮想联起来。
从未听说这二人结为道侣,却在趁着仙誓大会的空档四字幽会,可不是叫人诟病!
果然,不多时,就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啧……这二人何时搞到了一处?”
“你们不要胡乱揣测,指不定只是商讨对付严焰的策略而已!散人南渊什么人品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商讨什么策略非要夜里面商讨……”
“大半夜的……还真说不清。”
“人家都说了是在屋外守着,你们瞎讲什么!”
“不说在屋外难道还说进了一间房?你是不是傻?”
闲言碎语一字不落地传到江南渊耳朵里,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可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她昨夜的确与风泽杳在一间房内,她说他们各自安寝,可谁会信呢?最可怕的莫过于人言,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怎么开心怎么说,人们最不闲多的便是饭后的谈资。
她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心脏揪得疼。
风泽杳依旧负手而立,微风浮衫,身形却纹丝不动,眼睛都没眨一下,待人群趋于平静时,缓缓开口道:“昨夜我守在我师妹屋外,她是不知情的。”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单相思啊!”
“这样的男人还会单相思!?”
风泽杳淡淡道:“是,我对江南渊……心怀不轨。”
“分隔异地多年,我抑制不住思念,昨夜前去叨扰,”他缓缓道来,“我师妹对我没有异心,将我拒之门外。我受了一夜寒风,她却坚持不让我进门。这一夜门窗紧闭,的确是没有见到她出来过。”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江南渊怔怔地看着她,喉咙仿佛被堵住了。
司刻悬冷下了脸:“真是好生奇怪,你说你在屋外守着,你又怎么证明?”
“没法证明。”风泽杳淡声道,“爱信不信。”
台下寂静一片,都呆愣愣地盯着他,估计是被他这番勇气无量的发言给惊到了。
江南渊急急道:“师兄……”
“昨晚给你带来诸多烦恼,是我的过。”风泽杳转头看她,“只不过魔火事大,你一人的清白关乎我们观苍山的颜面,我本不想将这事公之于众的。”
梅宗赶紧出来和稀泥:“哎呀,这同门师兄妹之间有点心思……呃,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嘛!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去吧,我们就别细问了,啊?”
他都这么说了,台上的老前辈再就着这事过多询问就显得无趣了,于是纷纷闭嘴,可台下的人偏偏就爱看这样的热闹,忙不迭讨论起来:“这就算是同门师兄妹,半夜跑去找他师妹是不是也有点……”
“早不好晚不好,非要夜里去,你要是说没点邪心我是不信的。”
“指不定想干些什么,幸好散人南渊没让他进屋……不然我可要睡不着觉了。”
“长这么好看,却做这样的事情,白瞎这样一张脸……”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江南渊难道不好看?我倒觉得没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她。”
“且不说长相如何,起码得品质过关。”
此情此景却不能反驳,再多说只会辜负他的好意,还不知道战火又会烧到哪里。江南渊紧紧盯着风泽杳,风泽杳却率先移开了视线:“既然如此,也不必急于处罚这人质。”
“是啊,这么看来的话,我倒是觉得或许是中了魔火的计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