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盟
风,没头没脑而已。”
梅宗脸色一僵,有发作之心却没有发作之胆,只能憋着口气道:“正是因为大家没有思路,这才说要商讨一番再做决定的。司阁主莫非已经想出上乘之法了?”
司刻悬:“没想出,又怎样?”
这一句理直气壮的程度堪称别致,不说梅宗自己,底下的人也肉眼可见地被这一出整得尴尬起来。
有人试图出来打圆场:“哎呀,这还没想出法子呢,何必伤了和气……”
司刻悬重重冷笑了一声。
梅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硬邦邦道:“我倒不想伤了和气,只不过司阁主未免过于咄咄逼人了。”
事已至此,飞雪宗宗主褚容只好站出来道:“诸位,既然是要商量,就好好说话。我飞雪宗半点大的地方,怕是承受不住各位这般大的怒气。”
飞雪宗清一色都是女弟子,称得上是各具特色,争奇斗艳,宗主褚容更是美艳大气,端正肃然,一人独立建宗数十年来,从不拉帮结派,也不立敌,在修真界向来享有美誉,说话也是有一定分量的。
司刻悬极轻地哼了声,没再多话。
梅宗也敛了神色,把脾气压了下去:“既然如此,那就定下这个时间和地点,我们于弑神台一叙。”
有人道:“梅大家长,虽说是要讨伐严焰,可是这魔物来无影去无踪的,根本都无处去寻啊。”
梅宗叹气:“这正是难题所在。”
“他是魔物,席子都不用铺,随便搁泥巴里就能睡觉了。起来再活蹦乱跳危害四方,这怎么找得着呀!”
“要我说,这东西肯定能七十二般变化,能变人又变火的,真不好找喔!”
“就算他有固定的住所,肯定也建在犄角旮旯里……”
“届时我们人还没凑齐,他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给我们当头一棒。”
众人叽叽喳喳成一团,越说越垂头丧气。这时突然有一位年迈的老僧人站起来巍巍颤颤骂道:“你们一个两个现在知道着急了,两年前严焰出来为祸苍生的时候,你们一个躲得比一个远。若是在他最猖獗的时候将他一举歼灭,又怎会落到今日还对他一无所知的境地!”
大殿内一片寂静,一个两个修士都低头不语。半晌,有人小声道:“谁不想救?自身难保了都。”
这句话一出,周围人顿时也打开了话匣子:“是呀,当时在自家山上都只能挖苦菜吃,过得不比下面差。”
“要是能救大家都愿意救,都是名门正派出来的,谁还没个救世之心了?”
立马又有人反驳:“名门正派出来的就是有救世之心了?你要有救世之心,当年怎么不跟散人南渊一样下山救人?”
“可不是么,都说什么自身难保,每个门派是缺几个人就会被灭门吗?也没见几个挺身而出的。”
“说救世,我只服江南渊。”
“你们几个在那叭叭叭的,冠冕堂皇的样子,敢问你们门下出过几个大英雄啊?”
“阁下问得好。我们墨华宫的不少弟子都曾与散人南渊一同游走人间悬壶救世,这点修真界可是人尽皆知的。”
“哟呵,尾巴翘起来了。谁不知道有段时间修真界闹鬼,搞得人心惶惶的,硬是把各大门派弟子驱赶到人间去了。你那几个墨华宫的弟子被鬼怪追得要死的时候被散人南渊救了,这才跟着她行了几天好事。你该不会还以为这事儿瞒得住吧?”
江南渊好端端地在角落里站着,不知怎么就被提名了。这边还在尴尬着想要不要适当制止一下,那边突然听到这段话,顿时有些惊讶。
有一段时间的确突然涌出来许多协助她的修士,她还以为是各大门派使派的。
竟还有闹鬼一说,属实是未曾料到。她在人间待了太久,两耳不闻修真事,对此是始料未及。
好好的修真界,怎么还闹起鬼来了?
原以为只有严焰不好对付,如今妖魔鬼怪纵横,实在是棘手。那边还在喋喋不休地争斗着,她不好再装哑巴,只能上前一步道:“诸位还是把重心放在魔火一事上,莫要伤了和气。”另外又道,“关于魔火,我有一些想法。”
其余人恭敬地小声询问:“什么想法?”
“既然找不到,就把他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