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
男子装扮,只好无奈地笑了一声,温声道:“我的过。我们先出去,过半炷香再回来,你看可好?”
说罢转身要走,青鸾却已经被她的态度整得不知所措了,就像被人玩弄了一样,前一秒还怒气冲冲地要教训她,后一秒又是抱又是掀裙子,把她当做什么了?越想越委屈,最终恼羞成怒,大喊了一声:“站住!”
问觞转身,朝她弯了一弯嘴角。
青鸾看着她浅浅笑起来的样子,不自觉揪紧了坐垫,喊道:“你!你不要妄想用美色迷惑我!不管怎样,只要你是国师的人,我们就永远是敌人!!”
问觞笑道:“哦,那恐怕做不成殿下的敌人了。”
青鸾愣愣地还没从这句里回过神,眼前人就已离开了屋子,轻轻带上了木门。
青鸾拿着金疮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又忐忑又无措,一着急就像拉住她问个清楚,结果又在小案前摔了一跤。
这伤口的状态实在是雪上加霜,她疼得眼泪直掉,还是咬着牙把金疮药涂上了。半柱香后,门外准时传来敲门声。
她闷闷开口:“进。”
问觞坐在她对面的小案旁,风泽杳则在门口站定,远远望着远处的风景,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问觞捉狭道:“那是我师兄。怎么,看入神了?”
青鸾收回目光,憋了半晌憋了句:“你怎么比他矮那么多?”
问觞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其实她单看起来也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又总是昂头挺胸的,走起路来脚底生风,听过最多的就是这小郎君俊俏得很,可惜和风泽杳站在一起,无端就显得娇小起来,难免让人觉着竟矮上了那么多。
问觞咬牙切齿地转头对风泽杳道:“风兄,以后不要与我走一处了!”
风泽杳转头,屋外的阳光正打在他连接着鼻梁的眉骨上,偏爱着他的半张侧脸,把他整个人套上了层光晕。他眉眼微微一弯,温声道:“好。”
问觞没好气地转过头,喝了口茶后正色道:“青鸾,我们不是国师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事先和你说明白。我们也不是蓬莱人,此次来蓬莱,只是为了寻一样东西。”
青鸾对上她涌动的眸子,紧张地捏了一下裙角:“什、什么?”
问觞直接了当地说:“你的发饰,金光步摇。”
青鸾面色微僵:“你们要那个干什么?”
问觞真诚道:“拯救天下苍生!”
青鸾直愣愣地看了她半晌,表情开始不住抽动,脸部肌肉不断拉扯着神经,最后压着实在压不住的嘴角,说了句:“......哦。”
问觞:“你不信吗?不要摇头,你刚刚那个表情分明就是不信。”
青鸾:“我......我信啊。”
问觞:“你之前说,有什么困难都能来找你,不知道这个话还作不作数?”
青鸾:“自然是作数的......只是金光步摇是皇室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宝物,本来是在我手上,只可惜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哥有天喝醉了酒,跑到我宫殿里把步摇抢了去,说要送给哪个姑娘。后来......被国师半路截胡,把步摇扣下了。”
问觞本以为事情进行要这步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完成了,还想感叹运气真好,不料竟然又生了变故:“又是国师?”
青鸾点点头:“这是我们国家最尊贵的宝物之一,国师早就惦记了,不好明着要罢了。被我哥哥这么一闹,正好有了理由说代为保管。这哪里是保管?分明就是不想还回来了!那可是父亲给我的嫁妆!”
问觞还没来得及喜悦就被泼了一盆冷水,登时一脑门的火。青鸾本来也是愤愤不平,可看到她阴晴不定的表情,感觉下一秒就要冲去国师殿把国师脑袋崩了的样子,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哎你不要激......”
问觞憋了半晌憋出一句:“要是耶步在就好了!”
风泽杳朝她抛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问觞:“让他替我骂两句!”
正说着,耶步就如一阵旋风一般冲进了屋里,没刹住车一下子径直跨过小案冲向了圆窗,扑通一声栽了出去,一头插进了土里!
耶步破口大骂:“哎呀卧槽!!”
问觞喜道:“好爽!”
耶步反手撑地,把自己拔了出来:“卧槽了!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我直接拔自己!”
问觞一脸痛快地看着他,从来没觉得竟如此欣赏他的国粹。
耶步拍拍头上的灰土从圆窗跨进来,一眼就看到屋子里多了一个华服的姑娘,他定睛一瞧,惊奇道:“你长得好眼熟!”
青鸾看了他一眼,耶步则凑上前来盯着她左看右看,末了摩挲着下巴道:“你跟我今天见的那姑娘好像,就是那个姑娘比你土一点,穿得没你好看。”
青鸾嘴角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