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念
,寂静得过分了。
耶步跟在她身后,憋了好久,在距离客栈还剩半尺处时终于忍不住声讨道:“他怎么可以这样!”
问觞没说话。
耶步抿着唇,脸涨红得宛如一个要爆炸的红柿子,半晌又嚷嚷道:“风大侠长得好看,性情风流我能理解。可是、可是替你不平!你那么好,他不该......”
问觞失笑:“耶步,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而且,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耶步不忿道:“我知道!但我一直觉得你们天生就是一对,他身边不该有别的女子!”
问觞:“去看看马厩里的那个怎么样了。”
耶步无计可施,愤愤地跑到马厩里把人拖了出来,没好气地说:“他没事,被敲晕了而已。”
问觞点点头:“送回房里吧。行了,回去睡觉。”
耶步手提着不省人事的某惨兄,把他扔回榻上后还是气鼓鼓的,问觞看他这样,估计回屋也是睡不着的,于是宽慰道:“站在风兄的角度想一想,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一直要跟着我们处理魔火的事,连约会都得偷偷摸摸的,实在是有些凄惨了。你还小,不懂,大禹进一趟家门还得路过三次,风兄眼下只不过和他一眼的处境罢了,多理解一下吧。”
耶步用鼻子小声地哼了一下,路过风泽杳房间时朝窗瞥了一眼,小声哼道:“好吧好吧。那这三个人呢,怎么办啊?”
问觞脚步一顿,转头看了一眼,像在看人又像在看窗,复又把头转回去了,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屋前,淡漠道:“他自己处理。”
耶步突然发现,其实问觞心情也不是很好。
清冷的广寒宫下,寻鬼修罗刹猛然看到远处的问觞,嗓子里的话陡然卡住了。
那女人身着白衣,修长的身影立在阁楼的半个阴影处,只远远望了一眼,就让她四肢僵硬,手脚冰凉,一股寒气久违地从脚底板升起。
这七年她以为自己早就坚不可摧,不会再忌惮她,直到今日才发现,昔日积累起的所有铜墙铁壁不过是自欺欺人,在她看过来的刹那之间,一切骄傲弃甲丢盔,逃无可逃。
风泽杳心头燃起一团火气,伸手推开了她。
寻鬼呆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没有缓过神。
风泽杳后退一步,冷冷道:“别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