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冢
就是这个感觉,拿剑的感觉,挥出惊鸿时的感觉。
问觞收了剑,对文衡道:“文衡,多谢招待了。”
文衡一愣,吃惊道:”现在就要走吗?”
问觞道:“是。我们要去蓬莱,在东北边,得加快脚程了。”
文衡连忙道:“不急于这一时吧,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连桃花酿都没喝上,不如小住几日,暂作休整。”
问觞道:“刻不容缓。何况铁索桥那边还有人在等我们,留他一个人这么久,我不太放心。”
文衡还想再劝,风泽杳却道:“桃花酿还有吗?”
文衡连忙道:“有的。”
“带两坛走吧,”风泽杳说完看向问觞,“让大聪驮着。”
问觞状似正经地点点头,心里头却暗自喜上眉梢。她对酒没什么太大兴趣,但却极喜爱带花香果味的,譬如梨花酿,玫瑰露,一打开酒塞子,扑面而来的醇香融合着花的清香,一口下去,宛如清晨叶片上的露珠从舌尖一路滑进嗓子里,花香鸟语就席卷了整个胸膛。
问觞不自觉地咬了下唇瓣,眼睛轻轻一眯,仿佛已经尝到了桃花酿的甜味。风泽杳看了一眼,微不可察地弯了弯眉眼。
说到这里,文衡知道已经拦不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连从树底下挖了十余坛出来,拍了拍酒坛子道:“都拿走吧。我让翼鸟送你们回去。”
说完招了招手,一只巨硕的白羽鸟从一丛掩映的桃花里飞了出来,俯首顺从地立在一旁。问觞看着巨大的翼鸟,伸手在它脑门上撸了两下,转身朝文衡一抱拳,与风泽杳一同乘上翼鸟,直冲天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