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楼台
眼看穿景羲的小心机,冷笑一声,低声对他问道。
“栀炎和我皆是在灵尧山长大的,那里的长者如同我们的父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约既定,栀炎回灵尧山,就会遵循长辈定下的缔约,与我择吉日成婚。”景羲心虚地看着笛江,强行勾起一抹喜悦的笑,对笛江回道。
笛江看着这个在先祖面前耍心眼的少年郎景羲,有一瞬间想抬手敲两下景羲的天灵盖,他冷傲地睥睨着景羲,冷笑一声,说:“呵,你们灵尧山长辈定下的缔约?那若是你们灵尧山的老祖不同意这门婚事呢?”
“什,什么?”景羲错愕地看着笛江,可被情爱冲昏头脑的他,再次自动屏蔽掉笛江如此明显暗示他真实身份的措辞,景羲望着笛江大言不惭地回道,“老祖来了,也得给我和栀儿当证婚人。”
笛江哭笑不得,忍着脾气,面无表情地望着景羲问:“你的天灵盖厚么?”
“啊?”景羲傻兮兮地看着笛江,不知笛江所谓何意。
笛江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微蹙了蹙,对景羲低声问:“回灵尧山,真打算开一家胭脂铺啊?”
景羲严肃地轻声回道:“当然。契约已签,我可不能做毁约之人。”
笛江看着棋盘上景羲差强人意的棋艺,轻叹了口气,不再与其多言,而是在棋局上,用无声的棋术教授他杀伐布局的谋术。
自然,笛江一旦认真起来,景羲便毫无胜算。不过,连输几局的景羲,在斗志上不曾消沉。景羲反倒有些兴奋,因为他已经好多年未曾棋逢对手了。
连输数局之后,景羲额头渗出汗珠,神情格外严肃,他突然放下棋子,直接跪在了笛江跟前,仰面谦卑地望着笛江说:“求你收我为徒。”
这一举动,倒是让笛江有些意外,他未料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桀骜不驯又喜自作聪明的少年郎,竟如此求知若渴,棋局上输了,第一反应不是气愤懊恼,而是跪地拜师。
笛江思虑了片刻,颇为威严地傲视着景羲说:“我有上千年不曾收过徒了。你若想做我的徒弟,可不是你下跪求我,就能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