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钱衿昭赚
楼衿昭比他更无奈:“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去给他端盏茶,这下你满意了?”
燕长归把她带到侧台边不远的席位上,双手把她按着坐下,然后叹了口气:“好了,用不着你,我去就行了,在这里乖乖等比赛结束,我再找人来瞧瞧你的伤。”
“哦。不用了,池岁寒替我上过药了。”
燕长归离开的背影一踉跄,回头时眼神里的难以置信都要泛滥成灾:“……谁?”
“……”楼衿昭摸摸鼻子,“没谁,赶紧去吧,清宗主叫你呢。”
燕长归将信将疑地走了,楼衿昭心虚地眨了眨眼,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和长羽交谈的姜无灼身上,撑着头。
她有些想不通。
要说她有多恨姜无灼,那也没有,只是讨厌罢了,毕竟谁会喜欢一个一见面就要和自己吵起来的人呢。
说白了就是不对付。
只是楼衿昭有些奇怪,放在往日,姜无灼到了有她在的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来找她的茬,不是质问就是训话。
怎么今日和长羽聊了这么久?
难道她在不知道的时候又惹了姜无灼,眼下他是在和长羽告状?
楼衿昭撑着下巴仔细瞧着,发现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心里不由得一紧。
完了,难不成真是?
她已经有许久没被长羽罚跪过了,楼衿昭光想起从前漫长的罚跪日子就膝盖疼。
果不其然,那边燕长归刚要开始公布最后十位选手的评级,姜无灼就和长羽离开席位朝她走来。
楼衿昭下意识站起来,顾不上还在疼的脚踝,微微挺直脊背,朝着过来的两人道:“掌门、仙尊,可有什么要紧事?”
姜无灼和长羽是雪城的中流砥柱,就算燕长归在宣布最后的结果,但他俩一动,现场观众的大部分目光也随着移到了楼衿昭这里。
他们听不清姜无灼和长羽面色凝重地在和楼衿昭说什么,但跟在重新被叫出场的十人队伍最后面的池岁寒听了个明白。
姜无灼语气很重:“楼衿昭,你什么时候和北州陆氏有了纠纷?陆家的人在山门口闹事,处理不好的事情为何不提早说明?眼下比赛快结束,你让席上宾客离开时如何看待雪城?”
长羽走近自己的女儿,呈压迫的姿态:“衿昭,今日已有守门弟子为此受伤,你犯下大错,当如何补救?”
两个人劈头盖脸地一顿质问让楼衿昭头皮一麻,刚要说话,怀里的飞雪棱就一震,楼衿昭直觉是陆谅发来的消息,于是硬着头皮顶着两道冰冷的视线打开来看。
陆谅:「陆宽他妈的手下的人真属狗的吗?雪城门口这群人死皮赖脸打不走,得谁咬谁,你那里能拖时间吗?再给我半个时辰的时间!」
陆谅难得急成这样。
谁都没想到陆宽派到雪城的这波人才是真正不要命来砸场子的。
但楼衿昭想的不是这些。
她关掉飞雪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说了句话。
此时燕长归正好宣布到池岁寒的评级,是情理之中的甲等。
观众席上的注意力短暂地被拉回来了一瞬,场上再次就池岁寒的实力展开激烈讨论,如潮的声音盖住了楼衿昭的声音。
长羽和姜无灼没听清,池岁寒也没听清。
在一水儿的或质疑或肯定中,池岁寒目光平静,不受一点影响。
他只是微微低头,隔着围栏将目光轻轻放在了那个身形微微摇晃的小姑娘身上。
水蓝色的裙子随着体态微动,楼衿昭的表情乖巧,可看着长羽和姜无灼的目光没有一点怯场。
他听到楼衿昭语气轻蔑又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掌门和仙尊是若肯出手相帮,门外那几个哪还有机会动手?”
对面两位长辈登时愣在原地。
池岁寒转回头,在台上闷闷笑出声。
*
楼衿昭的确有些恼。
这次的选秀对雪城有多重要姜无灼是最清楚的那一个,而他作为掌门,赶走几个闹事的人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他没有。
他甚至是任由他们闹事。
这事虽然是因他们三个的飞雪棱而起,可商场上生意风起云涌瞬息万变,这回显然是陆家人不占理。
结果姜无灼不但要算账,还跳过了陆谅和燕长归直接来找她。
到这份上了,楼衿昭哪里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姜无灼能肯定这些闹事的人不敢真的进入雪城毁掉选秀,而他恰好也能趁此机会对楼衿昭发难。
“你说什么?”姜无灼脸上浮现出怒气。
“掌门,眼下先处理了门外的人让宾客安然散去才是最重要的,您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稍后再议。”楼衿昭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