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钱衿昭赚
,你们修仙的不用睡觉。”
“……”燕长归难得哑然。
他是知道楼衿昭和掌门之间不对付的,可掌门是他师父,楼衿昭是他师妹,同作为徒弟和师兄,燕长归也无法偏帮谁。
其实这次选秀的起因很简单。
要重振修真界,雪城岐月作为三大仙门之首自当应该有所表率。
但长老们吹胡子瞪眼地吵了几天,讨论出来的东西和其他宗门没什么两样。
除了收徒之外无非就是举办些什么弟子试炼,无甚新意。
楼衿昭生性跳脱又离经叛道,平时和这群冥顽守旧的老顽固说不了两句话就要吵起来,所以除了讨论生意如何分账的事情,他们不会想到楼衿昭。
但这次他们想到了,向来不待见楼衿昭有钱的掌门姜无灼也亲自找上了她。
新意、人多、涵盖范围广、选拔人才。
彼时正在算账的楼衿昭寻思这不就是现代的选秀吗,于是便随口和掌门提了那么一嘴。
也就是这一嘴,嘴来了姜无灼两眼放光让她办选秀的命令,还务必要办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即便这些年楼衿昭已经在雪城富甲一方,不必再对姜无灼言听计从的了,但在雪城依然还有不少生意要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好牵头开始操办在这个世界听起来格外古怪而新奇的事情。
雪花在楼衿昭肩头和裙摆洇开痕迹,燕长归叹了口气,动了动手指,但想起楼衿昭的脾气,还是收起了操心的心,没再给她撑伞。
楼衿昭做生意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目,亲力亲为后面都还要加个鞠躬尽瘁,他和陆谅几乎是被楼衿昭带飞着发财的。
楼衿昭有多辛苦,他是知道的,这时候更说不出什么风凉话来。
楼衿昭看燕长归憋了半天,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怜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道:“放心吧师兄,若是真亏了也不会让你赔本的,我可不是陆谅那小气鬼,钱袋子捂得见不得人似的。”
楼衿昭这些日子痛定思痛,只恨自己着了姜无灼的道,却并不真觉得自己的会亏欠。
她只是有些紧张和跃跃欲试的兴奋罢了。
细雪落在楼衿昭长长的睫毛上,微微模糊了视线,她眨了眨眼,眼眶里的水色瞬间就揉碎了新雪里的亮光,狡黠又可爱。
燕长归看着她失笑,然后掂了掂手里的剑:“是,雪城未来首富大气。”
“不过说起陆谅,这告示是他写的吧?”燕长归目光先是落在了那块告示上,随即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见人,“他人呢?”
楼衿昭环着胸冷笑一声:“扔下一大堆烂摊子和这一块蠢告示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又吵架了?”
楼衿昭下巴一抬:“三天前我说他新研制出来的法器和咸菜压缸石没什么两样,这两天正报复我呢。”
燕长归:“……你这又是何必呢,他要是躲起来了谁都联系不上他,最近你还这么忙,他不在你岂不是要操心更多事?就暂且忍忍他。”
“忍不了,五天前他在我人间的酒楼里闹事,把酒楼砸了个稀烂。”楼衿昭顿了顿,看着燕长归淡淡道:“就是你投了钱的那家。”
“哦。”燕长归动了动手腕,“那他活该的。”
楼衿昭笑笑。
她就说他们这三个人性格迥异,能凑到一起做生意,那完全就是因为爱财!
“得了,你还不知道他吗,过几日自讨没趣自然就会回来了。”
楼衿昭毫不担心,朝小篷里的师弟妹们走去,边走边回头说:“诶对了师兄,你不是说掌门关心这次选秀么?回去告诉他,知会别的宗门一句咱们的选秀征名开始了,省得到时候连人都招不到,白丢人。”
“这……”燕长归有些为难,他师父向来不会亲自去做没把握的事情。
“你就这么说。”楼衿昭清了清嗓子,语调凄哀:“掌门,选秀未半而中道崩殂,雪城的声誉定会一落千丈,你也不想让雪城成为全修真界的笑柄吧?”
楼衿昭信手拈来的委屈表情晃了燕长归的眼,他动了动嘴,没办法想象自己委屈着脸说出这番话的场景。
楼衿昭目光里满是把握,循循善诱:“师兄,近些日子山下的生意不太景气,你又刚被陆谅砸了个酒楼,你也不想我们这次真的入不敷出吧?”
燕长归憋了口气,终于妥协:“好吧……”
小篷里的女弟子见楼衿昭过来,忙起身迎接。
楼衿昭将人拉到雪淋不到的地方,问她要了今日来报名登记的名册,一目十行地看完,又兴致缺缺地将名册递还回去。
她想过来报名的人少,可也没想过少成这样。
其实大多数宗门不是不知道雪城选秀的事,只是这件事前所未有,多数宗门都不敢贸然将自己的弟子送来,怕是趟有去无回的浑水。
这也是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