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难挣,屎难吃
“那间房还有谁睡?”
秦恩渝向后退了一步,抽了张纸擦干净手,指着刚开门踏进一只脚的秦墨
“二哥”
秦墨一脚踢翻了熊抱在他脚上的豆奶,似个男主人一样从鞋柜里拿出居家拖鞋换上,一边走一边还要避开随时准备扑上来玩耍的豆奶。
娴熟的动作,豆奶的亲近,无不昭示着秦墨对这个“家”的熟悉,想到这个逼死他母亲的导火索和秦恩渝同吃同住,秦泽全身的血液倒流,最后那一点理智仅仅牵制着他不动手
“你住这里?”
若他有第三视角,一定可以发现自己此时的语气多么咄咄逼人,秦墨抽了个杯子放在接水口,挑衅的反问
“大哥能住,我怎么不可以?”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秦恩渝弯腰把豆奶抱起来,和救赎者脑电波吃瓜
“哦莫,宿主,要打起来了”
秦恩渝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瓜子,坐山观虎斗,出殡不嫌事大“打起来!打起来!”
事实也正朝着秦恩渝期待的方向发展,秦泽怒冲一步,一手拽住了秦墨的前领向上提起,粗鲁的动作使纸杯里的水泼了大半。
“收好你的东西,滚!”
秦泽不愧是常年在部队的人,手肘向上发力的时候,手臂上精壮的腱子肉孔武有力,秦恩渝插播一句题外话
“统子,看到没,秦泽这一身的腱子肉,看着就能让人下不了床”
救赎者作为一个破文里的系统,纯情的听不了一点这样的话,结合小破文,救赎者自动同频联想,小白狗渐渐变成了小黄狗。
秦恩渝在心里称赞秦泽的生育能力,秦墨因为秦泽向上提的动作而不得不仰起头,正因这个动作,他唇上的伤更清晰的暴露在秦泽眼前。
秦泽定定的看着秦墨嘴上的伤口,复又想起了秦恩渝唇上的小口子,无名火烧的更大。
秦墨“赫赫”的低声笑着,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舌尖舔了舔嘴上等我伤口,在秦泽的底线反复横跳
“大哥以什么身份让我滚?哥哥?还是……”
秦墨用手摸着唇上秦恩渝咬出的口子,从嘴里砸吧出了含蓄的几个字
“一个男人?”
秦恩渝不得不承认,秦墨是懂得如何激怒秦泽的。如果秦泽站在哥哥的角度,那秦墨也是她的哥哥,秦泽可以住那他也可以住;如果秦泽站在男人的角度,那就变相承认自己对秦恩渝藏有某种隐秘的心思。
秦泽一个常年混在部队的糙汉子哪能说的过从事律师行业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是非的秦墨。
三个反问句问的秦泽气势一弱,秦墨看准了这么一下,双手一推把秦泽推开了,眼睛往秦恩渝身上扫了一下
秦恩渝磕瓜子的动作迟疑了,她大觉不妙,这老登要开始害她了!
下一秒,秦墨继续刺激秦泽
“看来大哥不想回答,那我来说好了,我以男人的身份”
“……”
“宿主,打架的风还是吹向了你”
“……”
他这句话正好坐实了两人嘴上伤口的来源,秦泽脖颈青筋暴起,就这样,他还是很努力的平复心情,回头询问着事件的正确性
“恩渝”
虽然不合时宜,秦恩渝眼睛不受控制的往秦泽脖子上的青筋上瞟
忍耐到极致的青筋暴起……
她好像有点理解破文女主了。
秦墨也同样看着她,在两道如火的目光下,秦恩渝把手里磕剩下的瓜子全数倒进了秦泽手上
“大哥,我困了,想喝牛奶”
秦泽周身的阴霾随着这句话而扫开,似乎在他去部队的时候被占了房间的事也不是那么愤怒了。
他摸了摸秦恩渝依旧半湿的头发,把长得肥嘟嘟的豆奶从秦恩渝怀里抱了出来
“先去那坐着,我热完牛奶给你吹头发”
秦恩渝应了一声走到沙发前坐下,斜瞪了眼秦墨,含蓄的送客
“二哥,很晚了,你不回家吗?”
老登!胆敢加害于她!
得到这个答案秦墨并不意外,饶是做好了准备等亲耳听到的那一刻还是心头一紧,秦墨握紧拳头,不一会儿又松开了,震慑般的看了秦恩渝一眼。
秦恩渝双腿盘坐在沙发上,秦泽轻车熟路的给秦恩渝吹完了头发,定睛在她手机上一看,一直翻白眼的猫和一直翻白眼的狗在聊天
“……”
有卧龙的地方就有凤雏,秦泽正想凑近一看这位凤雏是谁,凤雏的视频请求就过来了。
秦恩渝对于不熟悉的人都是不接视频的,但一想到那三百万,秦恩渝手一抖,红键该改摁成了绿键
“宝贝”
屏幕里一张放大的俊脸,听到这个称呼,秦恩渝恶寒,秦泽比她反应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