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哦，那让我捋一捋，”齐瑄的暗恋故事更长，不知从何说起。

“嗯，但你要真不想说，我就以后再问，”反正现在孙丞不想勉强她，她知道了他的心意，他也知道齐瑄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就够了。

两人沉默良久，孙丞一直握着齐瑄的手不放，齐瑄虽然没回握，但也不松开。

慢慢地，齐瑄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出来，“初二那时候我们第一次同班，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对比当时班上的其他男生，你的长相特别突出，学习又好，还很有礼貌，我就和其他女生一样，对你很欣赏。”

“那时候还小嘛，很多女孩子都会把欣赏当成喜欢，我开始也以为我只是特别欣赏你，根本就没到喜欢的程度，直到有一次，我听到你和其他同学说，你家里正在考虑给你转学到寄宿学校，我就紧张了起来，也是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孙丞记得这件事，当时他父母都很忙，早出晚归，几天都见不上他一面，就担心他自己在家是没有好好认真学习的，就想着把他送到寄宿学校去，想着有人看管，会不会比较好。

但是后来孙丞自己用学习成绩证明了他在家也很自律，管家也向他父母保证，孙丞很乖很听话，也很努力，父母这才打消了把他送去寄宿学校的念头。

只不过没想到，这么一小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却是齐瑄意识到她喜欢自己的起源，孙丞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齐瑄继续缓缓说着，“但是我也不敢和你说话，连偷看你我都不敢，每次只能默默偷听你和朋友们说话，只要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莫名觉得安心。”

其他说喜欢孙丞的女生还整天给孙丞写情书，齐瑄也曾想过要写，但不知从何下笔，最后看到那些情书都是连拆封都没有就被丢掉了，齐瑄就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

初中的故事说完了，齐瑄停顿了一下，似是在脑海里组织语言，“高中的时候，你和任何女生的关系都差不多一样，唯独对雪儿的态度特别好，我就判定了，你是喜欢雪儿的，后来大学的时候你又和雪儿一起去英国留学，还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我就在想，你们一定是在一起了。”

听到这里，孙丞想反驳，因为齐瑄说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但被齐瑄阻止了。

齐瑄反握着孙丞的手，不让他插嘴，自己则继续说着，“所以刚开始我去到牛津的时候，我其实知道你们就在那里，但我都没有去找你们，怕我自己看到了你们在一起的画面，会很揪心，那次的跨年派对也是Amber硬拽着我去的，才在那里遇到了你和雪儿。”

“当我听到雪儿有男朋友，而且还快结婚了的时候，我是非常震惊的，我没想到你们居然没在一起，同时也很窃喜，那代表着我是不是有机会了？”说最后一句话时，齐瑄还看向了孙丞。

可是接下来这段话，齐瑄的语气又变得有点哀怨，“可是当我看到你在雪儿的婚礼上喝得很醉的时候，我就觉得，那是因为你最爱的女生结婚了，新郎不是你，所以你就借酒消愁，晚上又刚好送我回去，把我当成了雪儿的替代品，和我发生关系。”

孙丞无语失笑，轻轻戳齐瑄的太阳穴，“你是小说看多了，还是狗血电视剧看多了？”

齐瑄心虚，“都看得不少……”但主要还是因为做律师，见过的案件比这狗血的多了去了。

孙丞虽然很佩服齐瑄的脑补能力，但他还是必须要为自己解释，不好再让齐瑄继续误会下去了，他也很冤枉啊，“编剧的想象力都没你丰富，我喝醉是因为我被伴郎灌酒，伴郎也是我们的同学……和你发生关系是因为喝醉了的我，看到你，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因为我对你有欲望，不代表我那时候随便看到什么人都会和她发生关系的，那是因为我知道是你。”

齐瑄总结一句话，“所以我不是替代品？”

“你当然不是替代品，我喜欢的是你，齐瑄，”孙丞再次向齐瑄强调，然后反问，“那你以为你自己是替代品，怎么还会和我发生关系？”

齐瑄尴尬得甩开孙丞的手，“因为是你啊，我得不到你的心，但能得到你的人也不错。”齐瑄不敢相信，这句话她居然说得出口。

结果孙丞又拉住她的手，还把齐瑄拉得离他更近了，他贴在齐瑄的耳边说，“你人和心都得到了。”

齐瑄更无法接受这种骚话出自于孙丞的口，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推开孙丞，嘴里嘀咕着，“肉麻。”

不过孙丞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她走，“我可以不可以抱抱你，瑄瑄？”

齐瑄看着他问道，“不做其他事？”

孙丞点头，“嗯，不做其他事。”

齐瑄犹豫了几秒，松口道，“好吧。”

话音刚落孙丞就把她抱到怀里了，还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手环抱着齐瑄的腰，把下巴抵在齐瑄的肩膀上，问她，“那你这几年怎么不告诉我你喜欢我呢？”

齐瑄的手则勾着孙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