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关联旧事磨人,闯城门突逢故人
能问出死字怎么写这种问题。
金灯认为眼前之人就是帝弑天无疑。
她缓缓松了口气,对他道:“我刚看见天君了。”
天君?
帝弑天的火气顿时消散于无,拧着眉毛问她:“他都对你说什么了?”
话都问完了,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立即添上:“你怎么能将本尊认成是他?本尊长得有那么丑?”
金灯抬头仔仔细细端详了他一会,道:“你好看些。”
魔尊这才有了些笑脸,重又回到第一个问题上:“他说什么了?”
金灯随意道:“祝我跟你在这冰天雪地中永垂不朽,但我不是很愿意,簪子给我。”
帝弑天一张俊脸又垮了,气哼哼将簪子从袖中捞出来递给她。
“跟本尊在一起你很委屈?”
金灯瞟他一眼,觉得有些无语。
这是委屈的事吗?
“我本体是花,不喜欢太冷的地方。”
话毕,就要将簪子戳到心口去。
帝弑天大惊,立即将她阻住,厉声喝道:“你做什么?”
金灯懒懒抬了下眼皮:“自戕。我若死了,也许可以复活到一炷香之前,那时冥七还没出现,我会提醒你早点离开那是非之地。”
逆转时空?
帝弑天愣了一瞬,忽然想起在魔渊遇到的诡异之事。
花了几乎一万年的时间从渊底爬上来,眼看曙光在即,可总会莫名其妙又滑下去一段距离。
就那一点路程,他反复爬了十八次。
最后终于被金灯捡走。
这一思考,也就没那么警惕了。
金灯趁机抽出被捏在他掌中的手,继续做自己没做完的事。
但很遗憾,被冻了这么久,力气不够,只将衣服戳了个凹陷,胸口甚至连疼痛都没感觉到。
无奈,她只得拜托眼前之人。
“帮个忙。”
帝弑天醒过神,接过她手中簪子,摩挲着,装作随意地问:“这法子你确定有效?”
金灯眯眼想了想:“大概就在捡到你前一两个月,死过十八次,都是这样。”
这么巧,都是十八次。
帝弑天几乎就能肯定,自己当时爬不出魔渊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一想起那种即将见到光明又重堕黑暗的无望,他忍不住嘲讽:“神女果真异于常人,一个自戕游戏玩十八次。”
金灯神色一暗:“那十八次并非自戕,我是被人杀死的。”
被人杀死?
帝弑天怔了怔,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仍是问了一句:“被谁?”
“天君。”
“因为你那位朋友?”
“嗯。”
帝弑天垂下眼眸,看着手中金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道:“不必自戕,本尊有法子带你出去。”
金灯还是很意外他能带自己出去的,毕竟这可是天君专门为她设置的陷阱。
但考虑到时间回溯不是由她施展的,确实有风险,她决定相信帝弑天一回。
不过,她的眼睫快速闪了一下,问他:“你来过这里?”
帝弑天邪魅一笑:“本尊哪里没去过?破除这小小妄念之城,唾手可得。往后站,当心伤到你。”
原来这地方叫妄念之城。
听这几个字的意思,应当是由谁的妄念幻化而成。
可眼下这座城真如他说的那般好破?
金灯依言往后站了几步,静静看他表演。
只见帝弑天双手捏诀,同时指挥弑神跟诛魔在半空来回挥舞。
但与想象中一样,眼前景象没有丝毫改变。
他的脸色微沉:“八门皆闭,天君所设阵法果然不一般。”
金灯召回诛魔,簪到发间。
“还有没有别的法子破解。”
帝弑天道:“所有阵法皆有阵眼,只要找到阵眼,将之唤醒,自行散去这虚无的妄念,城自可破。但既是阵眼,必不好找。”
金灯了然。
这就像是一场梦,做梦之人亦在梦中,只要找到这人,令他意识到这不是真实,将梦散去,困在其中的人也就能出来了。
可她环顾四周,皆是一片雪白,再无他物。
上哪找这做梦之人?
正在愁眉不展之际,天上传来一声鸟鸣。
还是她刚醒时见过的那只鸟。
在它盘旋之地,不知何时出现一座雪做的城市。
老远看去,行人摩肩接踵,杂物琳琅满目。
帝弑天稍作犹疑,怀抱金灯,飞上这座天空之城。
城门大开。
城外也没有守门的小兵。
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