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九章

“娘子娘子，老夫人回来了。”莲心从外面小跑这走到赵小小娘的卧房。

赵氏刚刚洗漱完毕，准备簪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一脸欢喜地问道：“沈昕是不是也一起回来了？”

“是，这会都快到门口。”

“快快快，和我一起去门口迎一下。”说完，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面容，拿起桌上的团扇，快步朝大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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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沈家祖母何氏坐在中间，一手拿着佛珠正闭目小憩。沈檀坐在右边，一手拿着绞着帕子，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回家，因为着急见到母亲，所以是不是就用右手把马车的帘子掀起，看看走到哪里？沈珂年纪小，加上今日为了赶路，一行人都早早出发，所以没过多久，沈珂就在何氏的左手边，靠着内壁睡着了，这会睡得真香。

正当沈檀第三次掀起帘子，屋外的风吹到马车内，正闭目养神的何氏说道：“不要着急，总会到家的。”说完把沈檀的左手拉到自己的掌心，语重心长的说道：“相信祖母，会没事的，不用担心。”

约摸过了两个时辰，沈家的马车终于进城了。

“三小姐，您快些收拾，老夫人带着大小姐和四小姐回来，这会大家都往门口赶呢？”半夏催着得说到，说完在原地跺了剁脚，“您倒是快些啊。”

听到半夏的催促，沈渺立马加快穿外套的速度，可不知道为何，今日外套前面的衣带怎么都打不开，后面胡乱打了一个边随着半夏出了门。

等沈渺赶到的时候，沈府一家上下除了大娘子和秋枝都到场了，沈渺只好默默得站到最后面。

看到刚刚赶到的沈渺，莲心在而且对赵氏说：“娘子，三小姐到了，在最后呢。”赵氏听到，往队伍最后的瞥了一眼，轻声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好。一会等着看好戏吧。”说完轻笑了一声。

马车也到了沈家的门口，小厮从马车后拿出车凳，桃芷站在一旁，沈檀扶着老夫人下了马车，沈珂紧随其后，跟在最后。沈辰见了到母亲立马迎来上去，俯身对何氏说道：“母亲一路舟车劳顿，可还安好？”，说完从沈檀手里接过何氏的手。

沈檀和沈珂见到沈辰走了过来，往沈辰的方向微微低身行礼，齐声说到：“见过父亲。”

“起来吧，一起进去。”说完服这何氏，往府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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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厅，何氏坐在主位上，沈辰、沈檀站在一旁，赵小娘、沈昕、沈珂站在一起，独独沈渺一人悄悄站在最后面，因为个子不高，所以从何氏的位置往下看，基本看不到沈渺的身影。

“李氏怎么样了？这些日子好些了吗？”喝了一口水，何氏朝沈辰问道。

“回母亲的话，这几日好些了。”

听到问自家母亲的话，沈檀早已忍不住，着急地抬眼看向祖母，看到沈檀急切的眼神，何氏叹了一口气，对沈檀说道：“你先去看看你母亲吧。”

“谢祖母。”听到何氏说的话，沈檀朝何氏重重地行了一个礼，然后退出了正厅，朝东厢房赶去。

“那孩子呢？”沈辰听到母亲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问谁。

“在灵堂中。”沈辰声音沉重的答到。

“可惜了，那可是我们沈家第一个嫡长孙。祖母都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就这么没了。”说完用力的敲了两下拐杖。“这样你扶我去灵堂，让我去看看他吧。”

“好，我扶母亲去看看。”

沈家祠堂，各代沈氏的牌位都放与此，牌位前方是一个供桌，上面摆放着香炉和烛台，香炉里点燃的香烟袅袅上升，烛台上的蜡烛闪烁着微弱的黄光，沈家嫡长子沈轩的牌位被放到了最下面，看到牌位的何氏，终于忍不住，手颤抖得轻轻抚上那个崭新的牌位，“可惜啊，可惜啊！”

为了这沈家这嫡长子，何氏带着沈檀和沈珂上山祈福，就是为了祈祷沈轩能顺利出生，没想到啊，刚出生人就没了，没了啊，何氏眼泪含泪的看向沈氏上上下下十几个牌位，“是我对不住各位列祖列宗。”说完扶着拐杖跪了下来，沈辰见状，立马上去扶住何氏：“是儿子没用，没有护好自己的孩子，是儿子没用。”

站在祠堂外的沈渺，听到屋内老夫人的哭声，也不敢动，因为在沈渺的印象里，老夫人一直以来都是从容不迫，就算家里发生再大的事情，都能气定神闲的处理和面对，只是没想到这嫡长子的夭折，对这老夫人有那么大的打击。

“哟，这是谁啊？一脸穷酸样。”站在沈渺前面的沈珂嘲笑到。“一段时间不见，三姐姐越发不成样子，竟然连衣服都穿不好。”

“不要多话。”听到沈珂对沈渺的嘲笑，赵小娘小声训斥到，“你管他那么多作甚？”说完看了一眼还在着急忙慌打结的沈渺。

听到沈珂的嘲笑，沈渺低头看向了那出门没来得及整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