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上)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我趁机站回了狱寺旁边。
“隼人。”我扯了扯他的袖子。
狱寺动作艰涩地垂下头来看我,眼镜顺着姿势滑落到他的鼻翼处。我得以看清了那双神色冷漠的双眸,像厚厚的冰层——但冰层下面还冰封着什么东西,是尚未丧失行动能力的困兽,正痛苦又彷徨地撞击着冰层,发出不甘地哀鸣。
我们对视了几秒,他的眼神无助了起来。
我该怎么办?
那双似远山含黛的绿眼睛纠结又痛苦。
“那当然是去抢啊。”我放低了声音,语气蛊惑道,“就算是‘士为知己者死’,那也要有个限度吧?”
从小到大,我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或者想要摘下什么奖项,我都会拼尽全力去争去夺。
人生事事如战场,从来就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
“如果不做任何努力就拱手相让,那个人不是个傻子,就是——”
“不够喜欢。”
狱寺后退了一步,他移开了视线,骤然绷紧的身体就像濒死的天鹅,绝望地仰起了脖颈。
我毫不犹豫地给予了最后一击:“隼人,可别让我觉得你也不过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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