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山困我身,死前又梦那年春 上
十万大山困我身,死前又梦那年春上
2015年8月
这段时间,黑瞎子终于有大片的空闲时间在家呆着了。吴邪临走前给他打了个电话。
“你真不跟我们一块去?”
黑瞎子轻笑一声,道:“又不是回不来了,等人齐了再聚吧,我得好好在家陪陪你师娘了。”说完,他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看门牌,脚步停在自家四合院门前。
大门没有锁,露出些许门缝,看见院子里的几口大缸里争相向外挤的莲花。黑瞎子推开门,他从未觉得这院子里能这么的生机盎然。
在屋里的张启寒听到屋外的动静,调小了电影的音量,向外望去。“谁啊?”
黑瞎子笑笑,快步向向屋内走去。
盛夏的气息随着黑瞎子的走动带到了屋里。屋子里开着空调,凉气一下包裹黑瞎子全身。启寒抬眼望见是他,起身将手中的果盘递过去。“这就回来了?怎么没跟他们一块去啊?”
黑瞎子接过果盘,盘腿坐在了启寒刚才坐着的位置。他扎起一块水果喂进嘴里,看着启寒将门窗前的窗帘都拉了起来。启寒住进四合院之后,考虑到他眼睛的问题,就找人在客厅的门窗前都定做了遮光性很好的窗帘。窗帘拉起来之后,只有电视上反射出来的光线照在二人脸上。黑瞎子将果盘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没去,又不是以后见不着,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回来陪你多好。”他笑着对启寒说,语罢,看向电视上放着的电影。
“金陵十三钗?”黑瞎子看着电影画面问道。
“对。”
黑瞎子嚼着水果,指了指电视。“怎么想起来看这个了?”
启寒伸了伸懒腰。“天儿热了,我也身子骨犯起懒了。索性看看电影解解闷。”
黑瞎子看着电影中说着一口流利英文的玉墨,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嘶……”他皱起眉看着电影里的画面,那年在烟雨楼发生的事慢慢重映在眼前。想起来之后,黑瞎子喃喃道:“怎么把这事想起来了……”
启寒抬头望了他一眼。“什么事儿啊。”
“另一个版本的‘玉墨’的故事。”
启寒抬手将电视声音调小。“讲讲看。”
黑瞎子想了想,坐到启寒身边,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将连笙的事讲了出来。
启寒安静的听完故事,笑着道:“我倒真想去见见她。”
“见她?我想你应该是见不到了。先不说这事距今过了多少年她还活没活着,那个人一死,她哪还有活路啊。”
“你后来就没再去打听打听?”
黑瞎子皱眉。“我打听她干嘛?我活了这么些年,那些只有一点交集的人我都惦记着。累不累啊。”
启寒耸了耸肩,盯着手里的水果思索着什么。忽地,她抬头看向黑瞎子。“老齐,咱去一趟南京吧。”
“去南京干嘛?”
“我真的挺好奇那个连笙的,就算现在查不到什么消息了,就当是旅游散散心了。”
“查她的消息做什么?” 黑瞎子偏头看向她,不解的问。
“听了你说的故事,我倒是挺钦佩这个人的。姑娘家家的,能在那风月场中忍辱这么多年,只为了给家人复仇。能有此等决心,必定是个传奇。”启寒垂下眼眸,默默说道。
黑瞎子靠着沙发,将墨镜推到头上,揉了揉太阳穴。“索性最近没什么活儿,陪你去转转也好。”
三天后南京
“也是好多年没来过了,现在哪是哪完全不认识了。”黑瞎子跟启寒来到秦淮河畔,看着现如今满眼的繁华,黑瞎子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他和印象里那个地方合二为一。
“别说是你许多年不曾来过,我有个一两年不回长沙,我也认不得道了。”
“现在那地方早被取缔了,上哪扫听去。”
启寒划了划手机,对黑瞎子说:“对了,这边不是离朝天宫挺近的吗?去那边的古玩市场看看吧。”
“好。”
他们俩也算是经常跟这些老玩意儿打交道的人了,黑瞎子有时间倒是会去逛逛古玩城,但是启寒却甚少前往,或许是年龄大了越发懒散的缘故,不太致力于一个一个放眼去挑了。不过,今天毕竟是出来玩,以他们的能力在这些东西里挑那么一两个还不错的也是完全可以的。
“老齐,你看看,能不能捡到能放进新月饭店的宝贝。”启寒看着蹲在一个摊位前把玩玉石的黑瞎子,笑了笑。
黑瞎子放下一块,又拿起另一块来回看看。“有是肯定有的,但是捡漏嘛……哪有那么多漏给你捡的,有那么多的话人人都是大富翁了。”
启寒笑着挪开了眼神,看到不远处角落里的一个小摊位,摊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别人的摊位都是宾客如云,就只有她的摊位前很少有人驻足。她好奇的走过去,看到她的摊位上和别人